南风溪顺着罗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包,约莫30多米,更像是乱土堆起来的土包,只是上面斜斜的插着许多断梗的十字架,以及枯萎的树枝。

“哗啦啦——咔咔咔——”

各种声音突然在这一刻响起来,达尼尔与一众的保镖立即将南风溪围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围。

他们在这里驻扎了三天,森林里一向是一片死寂,而现在这种复活的声音,仿佛是沉睡已久的魔鬼苏醒,正在舒展着关节一般。

水声开始波荡,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了水上缓缓地开始动荡,一座古老的木质搭起来的栈桥缓缓地从水里上升起来……

与此同时,山包的中间位置,开了一个小小的门,里面燃烧着一盏长生烛。

诡异的火光。

周围回归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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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伊人从项家跑出来后,外面浓稠的夜色泼墨,天气阴沉,格外的湿冷,应该会在不久后下一场大雨。

她从包里拿出了文件仔细的检查,确保了没有一点错误,支票是六千万的,还有两份伪造的她跟项子亦的护照和十几张机票,分别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和比利时以及莫斯科转机,最后在美国洛杉矶降落。

只要多转机,那么就会加大东宫司霆势力的搜查难度。

项伊人站在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驶往S市的贵族私立圣玛丽医院。

凌晨的马路十分的安静,项伊人看着面前的红绿灯,突然地出声,“对了师傅,你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哪里有卖生日蛋糕的么?”

“没有吧,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不过我觉得现在应该是有些夜宵的摊子上有,但是肯定不是生日蛋糕。”

“行,那先去最近的摊子,师傅,要快一点。”

“好的。”

项伊人去了最近的夜宵摊子,里面是真的没有生日蛋糕,项伊人只好买了一份简单的鸡蛋糕,装在了盒子里,然后这才去了圣玛丽医院。

车子在医院的大门门口停下,项伊人一刻都不停,迅速的赶往了医院主任的值班室。

她冲进去的时候,医生们正在值班的配药。

“项小姐——?”

项子亦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中年男人,36岁,一直还没有结婚,所以经常的在这里替代一些有了家室的小护士值班。

“张医生,”项伊人在外面脱了清洁工的装扮,里面还是在项家胡乱的披上的一件裙子,不算很长的棉质的,被汗水浸湿了,显得有些狼狈。

“你……”医生看着她的这副模样,着实的吓了一跳。

“子亦怎么样了?”

项伊人明明知道结果,还是问了出来。

果然,张医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项先生的病……是真的恶化了,最坏的估计是三个月,中间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一直还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