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黑的瞳是最深谙幽洞的峡谷，低低的涌动着疼痛的河流。
莫寒赫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疼，他波澜不惊的望着项伊人，薄唇微微的动，“从我知道你开始对我动摇的时候，伊人。”
“……”
“以前的我害怕别人看到你，分享你的美丽，而现在，”莫寒赫半蹲在她的身旁，手里握着玻璃杯，“伊人，你敢说你在遇见他之后，还像是曾经那样的依赖我么？”
项伊人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不错，在遇见了东宫司霆之后，项伊人所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都在潜移默化被东宫司霆取代。
因为从遇见东宫司霆的那一瞬间，他给予她的爱情是强制性的，日复一日的。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习惯才比深爱更可怕——当你习惯了每天入睡前的那个怀抱，清晨醒来的拥抱，甚至是更多的宠爱，日复一日，甚至掐指算算，三个月有余。
每一天都是东宫司霆，甚至每一个小时都是东宫司霆。
项伊人甚至是闭上眼睛都能够看到东宫司霆。
她在可怕的习惯了东宫司霆。
也就是在遇见了东宫司霆的那一天起，项伊人遇到了害怕的事情第一时间反应的也是东宫司霆，甚至是在误会了东宫司霆的时候她也会愤怒……
所以在莫寒赫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项伊人没有办法诚实地回答。
她不肯承认心里已经有了东宫司霆，却又习惯了东宫司霆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生活，。
莫寒赫察觉到了项伊人僵硬，他的气息依旧冷淡，但是却又有着一种浅浅的痛苦在弥漫着，“所以，伊人，你看，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我就要开始失去你了。”
突然，飞机颠簸了一下，项伊人以为是遇见了气流，她被莫寒赫抱起来朝着一旁的沙发上走去。
开架的圆形大沙发，上面搁置着柔软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