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埋皇剑冢长老的呵斥声,郝仁却丝毫没被唬住,反而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知道这诛仙剑阵虽然强大,甚至还沾染过绝世天君的鲜血,但那是因为在剑皇手中的缘故。

没有最强的神兵,只有最强的武者!

一件极道圣兵若是落到一个稚童的手中,那恐怕如同鸡肋般,毫无用处。

而现在,这诛仙剑阵由三十几名天启境武者来施展,郝仁却是丝毫不惧。他的目标可是剑君,再加上晋入君级之后,他的实力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又岂会将区区天启境武者放在眼中?

一念及此,郝仁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嘴角勾勒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淡淡道:

“废话少说,你们快点出手吧,我倒要瞧瞧这号称遇神杀神、遇仙诛仙的诛仙剑阵,到底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无敌,亦或只是浪得虚名!”

郝仁那副悠哉的神情,就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根本不惧这天下第一凶阵。

这样的景象,彻底触怒了一众埋皇剑冢的长老。

要知道,埋皇剑冢位列六大洞天之一,万剑之祖,他们这些剑冢的长老若是到了外面,哪个宗门不是奉若上宾,就连其宗主也出门相迎,礼遇有加!

他们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被一个年轻晚辈如此轻视过,这让他们不由怒火中烧!

下一刻,一众人等纷纷手捏指诀,口中念着一连窜古怪的音节,仿佛与东南西北那四把凶剑进行着感应。

下一刻,滔天的戾气弥漫开来,那四把凶剑之上,猛地暴涨出汹涌的剑气,席卷天地。

就连相隔一定距离的郝仁,都觉得暴露在外的肌肤一阵生疼。

紧接着,他眉头一皱,伸手一招,一件极道圣兵凭空浮现于了他的身前。

郝仁虽然自信无比,但绝对不是狂妄之辈,他深知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之前面对齐东岳的时候,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他自然可以赤手空拳应敌。

但是现在,面对这诛仙剑阵,他却不再托大!

之前君白曾经赠与他七件极道圣兵,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他病没有选择重视防御力的轮回圣衣,亦没有召出玄妙无比的日月山河笔,而是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劈天斧。

像轮回圣衣、日月山河笔那样的极道圣兵,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

更何况神兵有灵,像那样的极道圣兵,需要长时间与器灵产生联系,才能发挥出真正的神威。

然而对郝仁而言,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他转而选择了这把劈天斧!

以劈天为名,论锐利程度,这把劈天斧甚至更胜于剑或是刀,只要向前中贯入强悍的内劲,它便能够无坚不摧,正好适合郝仁使用。

郝仁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斧柄,便能感受到其上附着的森然杀意,较之那诛仙四剑,似乎也并不逊色分毫。

斧刃宽阔,呈半月形,上面绽放着乌金色的光芒,隐隐还有一丝暗红之色,仿佛浸染了无数敌人的鲜血。

见到郝仁手中的劈天斧,那些埋皇剑冢的长老并不以为然,因为在他们看来,就算郝仁手持劈天斧,但终究只是个君级强者,不可能在诛仙剑阵之下幸免于难!

要知道,诛仙剑阵号称天下第一凶阵,可不是浪得虚名!

光是祭出这剑阵的代价,就远非常人能够想象,场内这三十余名天启境长老,每人都耗费了一甲子的寿元,才能使得这四把凶剑显形。

而每出一剑,更是需要以他们的本命元神来催动,此役之后,恐怕会有不少人境界大跌,甚至终生都无法恢复。

不过在他们看来,只要将君白斩杀,那么这牺牲就是值得的!

……

“小子,既然你要螳臂当车、蜉蝣撼树,那么今日我们便成全你!能够死在这诛仙剑阵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为首的那个天启境长老冷笑道,他的声音中满是恨意,杀伐果断,一股凶悍的气息,顿时将整片天地都给充斥。

紧接着,众人异口同声道:

“一气三清势更奇,壶中妙法贯须弥。

移来一木还生我,运去分身莫浪疑。

诛戮散仙根行浅,完全正果道无私。

须知顺逆皆天定,截教门人枉自痴。”

话音刚落,那四把绝世凶剑一阵震动,只见正东天穹挂一口诛仙剑,正南天穹挂一口戮仙剑,正西天穹挂一口陷仙剑,正北天穹挂一口绝仙剑,杀气森森,阴风飒飒。

“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诛仙剑阵——启!”

话音刚落,郝仁只觉得眼前的天地顿时一变,万事万物全都消散。

目之所及,只剩下这四把凶剑。

“轰!”

就在这时,位于北方的绝仙剑,挟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向着郝仁而来,仿佛一剑便要令郝仁化为齑粉、道消身殒。

面对这恐怖的绝仙剑,郝仁却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仿佛根本不将其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