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头顶猛然一道雷声劈过,光线破除云空,照得花夕颜花眼。

儿子啊!

内牛满面,手指连忙扶住门框,是要被儿子这话雷倒了。

她这笨儿子,每次想为她说话,都变成把她往火坑里推!

两名男子更是面色微妙,眸光烁烁。

花夕颜有证据严重鄙视,这两人现在肚子里一定笑得直打滚,要破肠子了,只等是谁先破功。

终于,是那看来本该在淡定方面略胜一筹的白衣男,反而率先突破了忍功,拿茶要润口的茶水,噗,一条华丽的水弧线撒在车厢内。

眼疾手快抱起孩子往旁边闪。

水柱射到了她刚站的地方。

好险,好险。

“万爷。”见此美景,云尘景的嘴笑得快裂开了,像是同情地为对方递上条素白干净的丝帕,“擦擦嘴。”

万爷没接过帕子,棱角分明的俊颜由于自己的失态自划过了一道乌线。

云尘景把帕子往自己袖口里塞进去,又变魔法似地抽出了一把纸扇,风流俊逸摇曳扇子,贼眯起笑颜:这分明是有趣,有趣啊。

竟然能让万爷破了忍功,怎是一个有趣了得。

“小公子,你说你娘要劫人,是要劫谁呢?”

花木容嫩嫩白白的小脸怔了怔:“你说谁?”

写有“天下大白”四个傻瓜大字的纸扇,指了指白衣男子和自己:“小公子,你说我们两个哪个美?然后告诉你娘,你想劫哪个?”

花夕颜盖在黑布下的脸,划过一道惊雷。

死小子,竟敢耍弄她儿子?

算她倒霉,如今可以断定姐儿是劫错车了,没能逮到那头色狼,却遇到了两个登徒子,是她花夕颜霉运或是福气?

儿子小笨蛋,居然认认真真比较了两个登徒子,与她苦恼地说:“娘,两个都长得好看,怎么办?”

噗!

万爷刚喷了一口想补点水的薄唇,又喷了一口。

哈哈哈~

云尘景抱起了肚子,要在马车里打滚。

这孩子能不能这么的……过分可爱?

花夕颜黑着脸,抱起儿子就走。

哪个孩子不单纯,儿子是她做娘的心头肉。

两个痞子,若不是她看出他们可能来历不凡,为避免不小心惹到生非,不然,早揍得他们头破血流。然听这可恶的笑声实在窝火,不留点教训,心痒难忍。

袖中一枚梅花针,转身瞬发。

目不需视,针却像长了眼睛,笔直飞向那笑得前仆后仰的蓝衫男子跨处。

寒意,不知不觉,在逼近的刹那,云尘景方是察觉到一丝。蓝袍拂开向上跃起。这一避,竟是因仓促而有些狼狈。

见扎在金黄卧榻上的针,通体黑色,仿佛融进空气中,不易让人察觉,深度入木三分。若不是针尖寒意锋芒毕露,被此针扎中的话,他身为男儿的性福不就……

风流俊雅的笑脸逐渐变了颜色。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山中土匪,普通土匪能有这功夫?

趁对方躲针的功夫,花夕颜抱了儿子抢先掀了门帘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