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揉揉眼,再看一遍,确认了那盆里泡的,的确就是四狗子,小肆和阿黑阿白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四狗子正独自享受着泡澡服务,微眯着眼,只露出个鸟头在外面。

夏锦华大惊:“它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奴到:“昨儿个就回来了,回来好久了!”

夏锦华无言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算是夏锦华能用百度查阅到枪支生产的各种细节,可因为技术和设备的问题,总体还处于摸索的状态之中,造出来的枪支多多少少都有问题,精确度本就不高,加上当时四狗子飞得还是挺高的,风速等各种问题也会影响集中率。

大概是当时四狗子听见那一声枪响之后,就假装坠落下来,其实是装死,等大家注意力一转开,它立马偷偷地飞走了……

夏锦华面上抽抽,想起当时自己一把眼泪一声喊地到处在那山里面找它的尸体,顿觉自己是个傻逼。

如此看来,这四狗子,还真是欠揍……

四狗子睁开瞧了眼夏锦华。

‘呱!’叫了一声,伸嘴去吃肉,吃完继续泡澡。

糙汉给四狗子浇着水,道:“妈妈,四狗狗说它保护娘亲,它好伟大!”

“呵呵。”夏锦华笑了两声,用那冷冷的目光将四狗子给瞪了几眼,吃着馒头,回了屋里,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正将她给抱着。

夏锦华回头瞧了一眼,见孩儿他爹也是一脸的疲惫,此时正睡得正香,粗重的呼吸拍打着她的脸蛋。

这澶州的日光好似又在他身上增减了几分痕迹,看起来越发的黑了,跟那晒黑的古天乐一个型号的黑。

夏锦华用额头蹭了蹭司空绝的下巴,司空绝似乎是醒了,嘟哝了几声,将夏锦华给圈入了怀中。

“绝哥。”夏锦华唤了一声,司空绝微微地睁开了眼,道:“怎么了?”

夏锦华面带愧意,嗫嚅着道:“对不起。”

若不是自己横插一杠的的,设局让成叹月成婚的话,也不会有如今这档子的事情。

司空绝只是睁开了一只眼,见夏锦华那满脸的后悔,笑道:“你也是为了咱们老司空家着想,只是事情办砸了,没事儿,下次机灵点。”

“绝哥,你真好!”

夏锦华缠着司空绝亲热了一会儿,她便起床,出了门,看见日头正在往那山巅上垂,天边已经出了火烧一般的云,四狗子飞着回来了,落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上,那树有些大,夏锦华搬进来的时候,那树就已经参天了,四狗子一直想在那上面盖个度假别墅,跟那树下五狗子睡的湖景别墅一个造型最好。

四狗子一家蹲在树上,故意往五狗子家的房顶上拉屎,五狗子一家在那树下冲着它们瞪眼,也是没办法。

夏锦华对四狗子那最后一点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没了……

糙汉两只在四处打打闹闹,脏兮兮臭烘烘的,正巧得夏锦华出来得时候,一只糙汉一扑,就扑进了院子里的煤堆里面,还活蹦乱跳地蹦出来,成了个黑炭似的人物。

还对那明显‘晴转多云’的夏锦华笑呵呵:“妈妈,你看我有爹黑吗?”

岂止是黑,简直黑得跟那非洲留学生一样!

夏锦华恼怒,撬了灶上煤炭,让它开始燃着,正好可以接了热水器里的热水来给那两只糙汉洗澡。

将糙汉洗干净了,让他们穿了个大象裤头到处乱跑,夏锦华才转身去做饭。

如今夏锦华都不用柴火了,全部用煤炭,夏城是‘吃’煤大城,如今这个时代里,如今这个时代里,煤炭最大的两个用处就是炼铁和家用。

夏城每年购入大量的铁矿石和煤炭等矿物,夏锦华还准备专门规划出一个城区来做工业区,如今,那研究中心已经延绵出了一大片的厂房,专家技术人员上千,还在大量地招收工人。

同时,夏城大学也将会正式开工科,为研究中心和将来的大量工科人才,至此,夏城大学实武科、文科、理科、工科和理科,几大方向的专业共同发展的势头!

夏锦华正用煤火做饭,便看见北极匆忙地进来了,与夏锦华报告道:“夫人,我们的人都安顿好了,伤了二十几个人,绿军伤十几人,驭狼族伤十几人,都没有大碍。”

“那就好,让他们毫升养伤,别忘了着人随时送点补汤过去,”夏锦华道,又问:“狼毒花如何了?”

“狼毒花姑娘无大碍,有些皮外伤,包扎了便没事了。”

夏锦华点点头,等明日再去看狼毒花吧,看来此事一定对他影响有点大。

北极又道:“夫人,狼毒花姑娘救回来的那女子一直昏睡不醒,马大夫说,她可能是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北极时常溜达到医学院去听课,已经知晓了那所谓的植物人是个什么东西。

听此,夏锦华还挺可惜,道:“那你们可查明了那姑娘的身份,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北极摇头:“什么都没发现。”

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是她既然能得龙巢的人如此大动干戈地追杀,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

“务必多派点人看着,既然那姑娘如此重要,肯定是大有来头,对方既然追杀不成,肯定会趁机潜入医学院之中下手。”

“是。”

北极又急匆匆地出去了,夏锦华一边想着那姑娘的身份,一边想着狼毒花,一边又想着龙巢。

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难道是龙巢中人,又或者是龙巢对头势力的人?

她在夏城还有哥哥,哥哥能保护她,她的哥哥又是什么人物呢?

夏锦华一边做饭,一边推断着。

假设那姑娘是龙巢中人,龙巢追杀于她,肯定是因为她还有价值,可那对方下手实在是狠毒无比,看来是想要她命的,价值一说推翻,那便就证明那姑娘可能是知晓些什么龙巢的内部秘密。

对方既然是龙巢之人,她的兄长也应该是龙巢之人,而且肯定很强大。

如此一推断,夏锦华便不由得想起了那还在地牢里关着的皇军兄弟俩,最近听汇报,那俩兄弟招供没有,还想越狱,可夏城地牢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逾越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但是那俩兄弟的手段非同一般,好几次居然差点就跑出去,次次都被打得半死拖回去,最近似乎是老实了。

做好了饭了,孩儿他爹也睡醒了,来一起吃饭,糙汉光溜溜地坐在那小凳子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天色逐渐暗了,院子里点起了灯。

夏锦华如同是饿死鬼般的,狼吞虎咽的,司空绝看她那吃相,不由得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夏锦华吃着饭,忽然问司空绝道:“你哥呢?”

说起那事儿,司空绝也是无语了,道:“兄长那处便不用你操心了,自有我去处理。”

天知道,那成叹月闹得有多凶。

说他连娃满月的尿布,到十岁的裤衩,甚至是二十岁泡妞的资本,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堆了了一大堆了,现在却告诉他,他没娃,当不了爹。

小公举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他的心伤透了,一颗滚烫的心冰凉,破裂,成了一对渣子,心灵受了极大的床上,跟司空绝闹着要精神补偿。

“那他想要多少钱?”夏锦花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做下的孽,得自己去偿还,恐怕这一次成叹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空绝吃了个萝卜,才道:“他想要那研究中心一半的股份。”

“那可不行!”夏锦华几乎是拍案而起,“那可是我的命,打死也不给他!”

一半的股份,那狗日的岂不是想要吞了她的命根子?

司空绝也知道夏锦华肯定不会同意,轻飘飘一语,“我揍了他一拳,他就老实了,什么都不敢跟我谈了。”

夏锦华:“……”

还是司空绝有办法。

夏锦华又道:“你就这么打他一拳,也太不厚道了,毕竟那是你哥,以后咱们两家人还得来往,明日我有空了找他说道说道去。”

两人谈论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糙汉几口扒完饭,往夏锦华面前一站,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道:“妈妈,明年我能长得比爹高吗?”

夏锦华撇撇司空绝的人高马大,再看看那糙汉的短小精悍,道:“你明年或许能和红太狼一样高了。”

糙汉跑着去和那正坐在一边休息的红太狼比了比身高,那红太狼坐起身来,足足半人高,与那垫脚的糙汉还高了一些,顿时,糙汉挫败了。

另一只糙汉正坐着吃饭,小胖手稳稳当当地握着筷子,吃着司空绝夹过去的菜,吃得认真极了,几乎整个脸蛋都埋进了饭碗里,吃罢了饭他将筷子一放,又吃了点鸡蛋羹,没滋没味地舔舔嘴巴,顺便把嘴边上的一颗饭粒舔了下去。

司空绝看那糙汉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糙汉用手托着脸蛋,甩着小脚看着司空绝,看得十分认真。

司空绝被他给看得笑了,问道:“小左,你看爹做什么?”

夏小左忽然也能严肃地问道:“爹,你每天上班都是在干些什么?”

司空绝道:“爹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得看城外军营里面的动静,得看乡下百姓们吃不吃得饱,得看学校里面的学生乖不乖。”

夏小左点点头,恍然大悟,忽然又问道:“那爹你什么时候去挖煤呢?”

“挖煤?挖什么煤?”司空绝不解了。

“昨天底迪跟我说爹爹天天去挖煤,所以才长这么黑!”

“……”

夏锦华不由喷饭,看那司空绝,脸黑得不能在黑了,本来日日东奔西走的,皮肤就黑,被糙汉一问,就更黑了,总觉自己是被这熊孩子给鄙视了。

他冷冷道:“爹不挖煤!”

“不挖煤?”夏小左思考了一番,最后笃定道:“肯定是因为爹你小时候也摔进了煤堆里,你妈妈没把你洗干净!”

司空绝无语,夏锦华却只想笑,笑得快要岔气了。

司空绝面更黑,默默无语,糙夏小左似乎是发现爹不高兴了,又问道:“爹,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你一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