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翎听到宁静的问句,嘴角不由绽开了一个笑容,宁静这么问就说明是打算回来陪他一起过生日了。其实红翎对于自己的生日没有什么感觉,家人总是聚少离多,每年的生日除了最重要的人,他不会让其他人陪着他一起度过。

这大概和红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让红翎对于生日的期待越来越少。红翎小时候每一次生日,家人都会为他举行盛大的party,虽然有很多人来为他庆祝生日,但是在红翎看来他的生日更像是一场大人之间的交际舞会,不过是借着他过生日的名头来谈生意,维系所谓的交情。

在见惯了酒会上的觥筹交错之后,红翎觉得自己的生日看似热闹,其实却是无比冷清。即使当年他的年纪很小,但是他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出人情冷暖,真心为他过生日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慢慢的,红翎开始排斥着每一年的生日,对他来说生日更像是一个符号,而他不过是宴会上的一个吉祥物而已。红家父母发现儿子的情绪以后,也决定不再大办红翎的生日宴,而是选择一家人在一起过简单的生日,这也让红翎逐渐摆脱了往日的阴影, 一家人之间的家宴取代了往日的宴会,生日变得温馨而幸福。

但是这几年开始,自家太后开始无比热衷于办宴会,以各种各样堪称是无理取闹的理由,当然像他生日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更是不会放过了。太后重新开始办生日宴,各色人马自然是都嗅到了其中的意味。他二十岁生日宴的时候,差点没被整个宴会上杂乱的香水味给刺激晕了过去。自家太后拉着他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最后站在太后身边,他的嘴巴都笑得僵硬了,但是基于自家母上大人的“强势”,他还是忍了下去。他很想和母亲说,面前那一个个女孩子在他看来都长得一样,他真心记不得谁是谁……

一个个粉涂得那么重,不管是不是双眼皮都整出双眼皮,一眼望过去就是白皮肤,大眼睛,红嘴唇,简直是组团去整容大国高丽国去刷“副本”的节奏!

母亲在他家的地位是非一般的高,父亲可以说是完全的“妻管严”。总之,在外人面前各种“冷酷”,极致“高大上”的父亲对上母亲就是绝对无原则的妥协,神马都比不上母亲的话重要。作为儿子实在是很苦逼的事情,你能想象自家父亲吃亲身儿子的醋么?“太上皇”就是被“太后”管得死死的,明明看到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却视而不见……

在连续两年被“太后娘娘”折腾了个彻底以后,红翎选择了最好但是也是最无奈的一个方法,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来到华夏一部分是家族的想法,更多的是他自己的选择。天知道那些女人怎么会那么恐怖,而且一个个都是脑补天才。明明都是公式化的笑容表情,结果对方硬是歪曲成他是在暗送秋波。“纯洁”的笑容硬是被扭曲至此,红翎真想说,姑娘,你的思想实在是太不纯洁了……

躲到了华夏来了以后,红翎面对自家太后的召唤,果断选择了推卸责任。自家爹坑了儿子,儿子坑爹也是可以的,完全木有心理压力。不是儿子不想回去,而是父亲将工作都抛给了儿子,结果自己去逍遥去了,没辙啊!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什么?哦!信号不太好,先挂了哦!么么哒!

一个“拖”字诀被红翎用了一个淋漓尽致,和母亲的通话完全就是一场战争。每当这个时候,红翎总是会有着深深的怨念,内心的小人狠狠咬着小手帕,流下了面条款的眼泪。小叔你没事为啥要独身主义,搞得母亲总是担心他也会“误入歧途”。

红翎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语气变得温柔无比,“我不用什么礼物,你回来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宁静被红翎温柔的语气整的“狐躯一震”,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回归正常语气吧!这样子让我觉得好不适应。”

咳咳,妹子稍微有点直接了,让红翎有些委屈,难道温柔不好么?温柔自然是好的,但是温柔到腻人的地步就让爱情白目宁静小朋友受不了了。陷入恋爱中的人觉得甜蜜无比,但是没有恋爱的人看来,恋爱中的人都是蛇精病……

此时已经“蛇精病”状态的红翎没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什么问题,可是还是自动在心中分析原因。难道宁静喜欢强势一点的男人?自己是不是可以试一试往着“高冷”方向发展一下,太有时候温柔会给对方比较娘的感觉。不行!自己可是“纯爷们”,要成为一个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要是被宁静当成“闺蜜”,自己不是得哭死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好的,我很快就回去的。”结束了电话,宁静想到自己在买礼物方面没有什么经验,看向一旁的白轩问道:“白轩,如果是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领带。”白轩因为被宁静放了鸽子,整个人处于低气压的状态,突然听到宁静的问话,下意识给出了回答。

等到反应过来,白轩心中那个懊悔啊!“那个,我是说我自己很喜欢领带,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喜好,你的朋友不一定会喜欢的。”白轩有些紧张地看着宁静,拜托,领带这种东西可是有特殊意义的。

“这样啊!我想问问你,朋友过生日,该送什么样的礼物比较好的。”难不成对着红翎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鱼塘是你承包的?这样会不会太酷炫一点了……

“这要看你的朋友的个人喜好了。不过,送一些实用的东西总是不会出错的。”宁静既然说是朋友,那么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不是那三个字的朋友,他就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