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将军有五千精兵,怎可能毫无半点征兆,突然间就被那袁洪攻破了莒县?”孙乾最后回过神来,吃惊的喝问道。

糜竺也反应过来,急道:“我二弟他押送粮草去给翼德将军,又怎么会被袁洪所擒?”

他二人皆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急报的真实性。

简雍便只得将详细过程,原原本本的道与了那二人听。

二人越听越是震撼,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已涌起无尽的惊愕。

“难道袁洪这厮,早已谋划入侵我徐州,竟然设下如此阴险的计谋诱使翼德将军上钩?”孙乾惊到声音都有些发抖。

简雍叹道:“恐怕是如此,这个袁洪实在是个狂人,反叛他父亲袁绍不说,现在还想鲸吞我徐州,看来主公与他的大战,已是再所难免。”

糜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道:“事不宜迟,这么大的事,得赶紧报知主公才是。”

当下,三人便匆匆回往灵堂,把刘备请入了偏殿。

“你三人脸色怎么这般难看,陶公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也不要哭坏了身子才是。”刘备边是宽慰他三人,边抬手拭着眼角的泪珠子。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简雍身上。

简雍只得深吸一口气,默默一拱手道:“主公,出大事了,莒县失陷,袁洪正率大军杀奔开阳,意图大举进犯我徐州。”

“什么!”

刘备大吃一惊,瞬间脸上的伤感表情烟销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震惊。

简雍便将袁洪如何使诈,计破莒县,张飞如何中伏大败,与臧霸退守开阳,发回求援急报的经过,原原本本又向刘备说了一遍。

砰!

刘备紧握的拳头,狠狠的捶击在了案几上,沉声埋怨道:“翼德果然改不了那莽撞的性子,中了袁洪小贼的奸计,误我大事啊!”

孙乾忙是宽慰道:“谁能想到那背父的奸贼,胃口竟然这么大,才击败了袁绍没两个月,竟然就敢向我徐州发起进攻,估计翼德将军也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莒县失守不过是个意外,眼下翼德将军已与臧霸退守开阳城,他二人加起来也有五六千精兵,开阳又是坚城一座,只要他二人固守不战,相信袁洪束手无策。”简雍也跟着宽慰道。

刘备愤怒的表情,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糜竺便也道:“主公无需太过担忧,主公眼下所要做的,就是一面集结兵马,一面不动声色的完成了陶公的丧礼,主公越是沉得住气,徐州人心才能越稳。”“子仲兄言之有理。”孙乾点头附合,嘴角掠起一抹阴笑,“那臧霸素来拥兵自重,这一次也正好借着袁洪之手,来削弱臧霸的实力,等他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率大军前去,不但可一举击破袁洪,也可

趁势吞了臧霸的人马,岂不是一箭双雕。”

刘备眼前亮了,腾的站了起来,负手踱步,脸上已看不见担忧,反而渐渐掠起几分喜色。

沉吟半晌后,刘备冷笑道:“公祐所言极是,这样看来,袁洪的入侵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依你之言,速速派人去支会翼德,叫他保存实力,让臧霸去跟那袁洪血拼便是。”

“主公英明,属下稍后就去办。”孙乾笑着一恭维,拱手领命。

刘备又向那二人吩咐道:“尔等也分头行事,暗中集结兵马,再安抚人心,叫他们不必慌张,不可自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