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联姻之事,杨弘又道:“联姻虽然可以拉拢吕布,但臣以为,陛下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吕布,要用他,只能用他为陛下冲锋陷阵,攻城掠地的大将,却绝不能用他做拥兵自重的统帅。”

袁术收起了适才的笑容,神情又凝重起来,问道:“杨丞相言之有理,那你说说看,朕该怎么做?”

杨弘便笑道:“这件事其实也容易,吕布不是求援吗,那陛下就派一员心腹大将,前往盱眙统帅全军,便可轻松节制吕布,介时他没办法独揽军权,自然只能乖乖的为陛下冲锋陷阵,安心做一员大将。”

“嗯,不错不错,这条计策不错。”袁术连连点头,目光扫向众将,“尔等谁愿前往盱眙统帅大军,对付袁洪那小贱种的入侵?”

话音方落,袁耀便再次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愿往盱眙统军,定将袁洪那小贱种杀个有来无回。”

袁术眼前一亮,心下大喜,他素来就多疑,真正信任的臣子没几个,别说是吕布,其他大将也不完全放心,眼下自己的儿子主动请缨,自然是正中他下怀。

袁术便欣然道:“好好好,太子你能有此担心,朕心甚慰,击退袁洪的重任,朕就交给你了。”

袁耀一拱手,慨然道:“父皇放心,儿定不叫父皇失望。”

阶下众臣们,彼此眼神中皆流露出担忧,却无人敢出言质疑。唯有阎象忍不住,进言道:“陛下可要三思啊,那袁洪用兵如神,诡诈无比,多少人败在了他手下,就连曹操都不是对手,太子殿下虽然勇武,但毕竟历练不足,陛下现在却让他去担此重任,臣只怕太子殿

下无法胜任啊。”

此言一出,袁耀立时勃然变色,怒道:“阎象,你什么意思!我父皇乃袁氏嫡子,我乃父皇的嫡长子,难道你觉的我会不是袁洪那贱种的对手不成?”

袁耀是狂傲自信,根本视袁洪为无物,俨然忘了当初下相一战,他父子是如何被袁洪杀的如丧家之犬一般。

“出身是一回事,能不能打仗又是另外一回事,太子殿下难道忘了下相一败了吗?”阎象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袁耀立时被呛到语塞,气呼呼的瞪着阎象,却无言以对。

袁术脸色却阴沉下来,当日下相败给袁洪,那可是他莫大的耻辱,自逃回淮南以来,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及。眼下阎象却公然揭了他的伤疤,袁术如何还能坐的住,当即把脸一沉,冷哼道:“当日下相一役,若非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朕早就灭了袁洪那小贱种,全取了徐州,阎象,你只提朕的惨败,却不提那袁洪

运气好,你到底是何用意?”

“陛下,臣……臣……”阎象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那杨弘却趁机附合道:“陛下所言极是,前番下相一战,若非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袁洪早就被陛下扫灭,那一战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运气而已,那袁洪的运气岂能一直好下去。”

杨弘的话则很对袁术胃口,他脸上的表情方才缓和许多,遂道:“行啦,朕意已决,谁也不许再质疑,太子你就克日率军前往盱眙去吧。”

说罢,袁术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拖着肥硕的身形前往内宫,心里边已在寻思着,今晚该叫哪位爱妃来侍寝。

袁耀轻蔑的瞟了阎象一眼,扭头扬长而去。

众臣各自散去,唯有阎象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