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官婉婉的院子里出来,骆初七嘴角一直都是勾着的,毕竟这样好使的枪,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时竟在心里生出让廖骆氏和廖芳菲多住些时日的想法来。

不过转念一想廖骆氏此行的目的,不由又歇了这个想法。

这个姑婆虽然头脑简单,却是个不好相与的,从做派上不难看出她是个直肠子认死理的人。

她就这样和翠荷一面闲话一面回了自己的院子,甫一走到正室门口就看到慕沉月在里边四平八稳的坐着,身边影一不知道去向。

骆初七有些惊异,左右看了看确实没见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才走了进去,“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不是走了吗?”这才多大会儿就又回来了。

“去了哪里?”慕沉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撩起眼皮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上官婉婉的院子。”骆初七动作轻盈坐到他旁边,“你去而折返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总不至于是刚走了就又想她了吧?

慕沉月也不跟她客气,放下茶盏淡淡说道:“我想让你帮忙,在长公主府安插个眼线。”

这一句话说的很是简单,听起来似乎不难,又似乎很难。

“你堂堂太子殿下,想往哪个府上安插眼线安插不了,居然需要我帮忙?”骆初七直觉这里定然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你不把话跟我说明白,我可不帮这个忙。”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往长公主府安插眼线,为什么需要我帮忙。”骆初七只问了两个问题,却刚好问道了最核心重要的地方。

两个人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慕沉月也没想过要瞒着她,眼睛没眨一下就开始给她解惑。

“我有一个眼线是在庄王府上,他从庄王府上找到了庄王和长公主往来的书信,看起来是很平常的兄妹之间的关切,但庄王却很郑重的把这些信放到了一起,甚至还做了记录。”慕沉月顿了顿接着说道:“收到消息后,我派人去查了查,发现庄王和大长公主交往甚密,却都是私下的,庄王丢了信件气急败坏的回了京,他定然会悄无声息的进入长公主府的,所以我要趁早安插个眼线

进去。”

骆初七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却只是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安插人进去,却还要我帮忙。”

“因为长公主府犹如铜墙铁壁,我的人进不去。”

“连你都安插不进去的人,你怎么确信我能做到。”

“因为我相信你。”

闻言,骆初七不过睨了他一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可以答应帮你,只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才是,既然你自己都说了长公主府犹如铜墙铁壁,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慕沉月颔首,“尽力而为就可,切不可被长公主发现什么端倪。”

这还用得着你交代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

隔天,骆初七便用裁制新衣服为由,把廖芳菲和上官婉婉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因为才闹过矛盾,廖芳菲看到上官婉婉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上官婉婉则是有些后悔得罪了廖芳菲,倒弄的她现下被她们给排挤了,有心想缓和气氛凑上去,却被廖芳菲三言两语的嘲讽的不再凑了。

“表姐你瞧,我觉得这个花样子最好看。”

廖芳菲手里抓着一块白底石榴红的花样布匹,兴冲冲的递到骆初七的跟前。

骆初七仔仔细细看了布匹,而后点点头,“果然好看的紧,表妹这眼光真是不错,你肤色白,这红色衬着最好看了。”

得了骆初七的肯定,廖芳菲心里高兴的什么似得。

耳朵里听着她俩跟亲姐妹似得对话,上官婉婉手里的一张手帕子都快绞烂了。

珍珠也在一边噘着嘴替上官婉婉打抱不平,“这又算个什么样子,明明您才是骆府正经的小姐,二小姐和您有矛盾远着您也就算了,现在又拾掇着表小姐不和您说话,这不是排挤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