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心里明白骆初七想说什么,可是眼下他也顾不得想这事,最要紧的还是快些将江明月嫁出去,把今日闹出的笑话擦干净了。

江夫人急急的领着江月下去换喜服,心里是又急又悔,好好的女儿出嫁,怎么会闹成这般呢?说到底全是骆安七那贱人的错!

江涵长吸一口气,确定心情平复了,才转身朝众的拱拱手:“今日之事还请诸位看在江某人的面子上,不要再议论此事了。”

众人心领神会的点头应下,江涵这是要求大家不能将今日之事外传。“江大人放心,我们都明白!”

“江涵在此多谢诸位了,还请诸位去前院赴宴!”

于是一行人又稀稀拉拉的往前院的宴会厅去,可是谁都知道,今日这酒席份子钱已经讨回来了。就这出好戏,怕是京城十年内都未必会再有了。

那些夫人小姐们更是眉来眼去,心里打着小九九呢?

最后江明月换上了一身寻常的喜服,坐上了喜轿,她并未得到众人的祝福和羡慕,反而得到了无数的白眼。

就连街道上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也不肯放过江明月,忍不住奚落。

“这江大小姐怎么穿这样寻常的嫁衣,不是说七王妃吗?“

“可不是,这嫁衣没有张大小姐出嫁时华丽……”

江明月头上盖着大红的喜帕,坐在精致的喜轿里,可是喜帕之下她的脸却黑的吓人。

她的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红帕子,贝齿咬紧红唇,眼睛中的怒火足以将头顶的喜帕点燃。

“骆初七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慕沉远冷着一张脸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不明白为何那些大臣命妇看向自己的眼神,总透着几分鄙夷和讨好,到底发生了何事?

“起轿!”他冷声道,于是所有的乐器都响起来,吹吹打打中轿夫抬起喜轿。

喜轿里的江明白咬着唇,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七王妃了,与慕沉月再无可能了。她恨,她不甘……

骆初七站在人群中,看着站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色喜服的慕沉远,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知慕沉远知晓今日之事后,会做何想呢?”

拓跋灵溪站在骆初七身后,“小姐,事情办妥当了!”

骆初七回头看了拓跋灵溪一眼,满意一笑,嘴角勾起,“好,今日确实挺不错,事事顺利!”

翠荷瘪嘴,“小姐,今日可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是您被算计了呢?”

“你这丫头瞎担心,你们家小姐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吗?”

“小姐,奴婢这不是担心您吗?往后您有什么心思,可否先打个眼色给奴婢,也好让奴婢安心!”

“那可不成,俗话说的好,做戏就要做全套,我若是提前支会你,可就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