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七黛眉,轻启朱唇,“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 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

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 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 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 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

“好诗,好月,没想小七是个才女!”慕沉月如期而至,重新梳洗过的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松竹香,一身妖娆的暗紫色华服出现在骆初七面前。

今日的他没有穿往日的蟒袍,不过却流光华丽的紫,配上他那张美到让女子嫉妒的脸,更衬他的阴柔之美了。

“你怎么来了!”骆初七想到江皇后对自己的为难,心里总则有点不高兴的。

慕沉月并不气恼,看到骆初七生气,他反而微微有些高兴。其实他真的比任何人都怕,怕初七为了讨好母后而委屈她自己。

因为在他看来,这一点都不值得,而且也不必要。因为他娶她是为了让她幸福。如果带给她的只是困难和麻烦,他忍心去害她吗?

慕沉月站到骆初七身侧,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他的手自然而然,小心的握住她微凉的小手。

一脸嗔怪,“怎么这般凉?”他说完,就取下身上的披风,顺势披到骆初七的肩头。

这披风还沾着他的体温,骆初七微凉的心,因为带着他体温的披风,慢慢暖起来了。

“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小七,你并没有错!”慕沉月抬头,望着今日这一轮满月,眼神却冷上几分。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到初一十五月圆时,母后心情就会极好。因为只有这两日,父皇是一定要去她宫中的。而她心情好,我却心情一点都不好。”

“为何,难道你不希望皇上宠爱皇后?”骆初七皱眉,不明白慕沉月为何会这么想。“呵呵,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该高兴的。可是我不想被母后当成工具,当成邀宠的工具。只有初一十五时,母后才会去皇子所接我到凤仪宫,命宫人里里外外将我收拾妥当。而我则要在父皇面前扮作与母后

亲近的样子,其实每每如此,我自己都会觉得难受,会觉得恶心!”

“抱歉,我不该问的!”骆初七握紧慕沉月的大手,那双大手此时居然微微有些颤抖起来。慕沉月自嘲一笑,望着月光的眼眸更冷了,“你不必觉得歉疚,是我自己想说的。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母后这个人自私自利,而且她与江涵的关系,绝没有明面上这般简单。我一直在查这二人的关

系?”

“什么,是不是你想多了?”骆初七张大嘴巴,完全合不上,两人可是亲姐弟,还会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她记得前世好像这二人一直没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上,她有些不相信。只见慕沉月讽刺一笑,“早就知道你会不相信,最开始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许多事情有太多疑点可查,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可是这个猜测是成立的!如果不敢肯定,我也不想认下这件恶心的事情

,恶心到我,也恶心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