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后本来化着厚厚白粉的脸,此时因为脸上的表情太过激动,或者说太过狰狞了。脸上厚厚的粉,居然全都开始往下掉了。

一张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黑一块的,就连嘴唇也像花的一样。

“慕沉月,你就如此看本宫吗?”

“母后若继续往下问,只是自取其侮罢了!”慕沉月冷冷一笑,看向江皇后的眼里只有冷意,而无一丝骨肉亲情了。

亲情二字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后天经营出来的。母子之间的感情尤其如此,母亲从小疼爱儿子,儿子长大才会感念母亲,才会对母亲孝顺。

可是反过来母亲从小对儿子不闻不问,却希望做儿子的对他孝顺,试想一下,做儿子的凭什么会对母亲孝顺呢?

“你,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可是骆初七这贱丫头胡说八道?”江皇后拿手指着骆初七,一脸愤怒,其实更多的是心虚。

她怕这件事情真被人知晓,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有人知情,又会有何人知晓此事呢?

慕沉月挡到骆初七面前,冷冷的望着江皇后,眼神就像一把冰刀子,刺到江皇后的心窝上。

“母后除了把一切错推到小七身上,还能做什么?母后知道您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他握紧骆初七的手,一脸温柔,“像个小丑!”

江皇后气的已经喘息连连了,这就是她辛苦生下的儿子,居然联合外人来一起对她捅刀子。

“你,你给本宫滚出去,滚……”“母后这样生气儿臣真觉得不应该,其实此时最该生气发怒的,应该是太子吧!他才是受害者,长在这样冰冷的皇宫,明明是嫡子身份尊贵,却小受尽白眼和欺负。只因为他的母后不喜欢他,心里只有她的

奸夫!”

骆初七站在床前,放肆大胆的盯着江皇后,可是眼神里却透着浓浓的不屑和轻视。或者说还带着浓浓的冷意吧!

“小七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因为我而与母后对上,省得她为难于你!”

慕沉远知道骆初七是在为他抱不平,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习惯了这种冷漠的母子关系,习惯了彼此之间的疏离算计和折磨。

“沉月,我既然是你的妻子,自然该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怕母后的刁难与指责,我相信这世上还有公理二字,不占理的人,终归是理亏!”

江皇后看着恩爱的二人,却只觉得刺眼。她知道骆初七这话意有所指,而且她也相信骆初七不怕她。

“骆初七,你以为你自己就多干净吗?你跟你那个狐狸精娘一样,只会勾引男人。你们死命的往皇室里挤,说白了,还不是贪图皇室的富贵!”

骆初七讽刺一笑,根本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儿臣再说一次,母后骂儿臣可以,可是不能骂儿臣的娘。因为儿臣的娘很疼儿臣,儿臣会拼尽性命维护于她。”

“呵呵,维护,你凭什么维护。你想在这座深宫里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你不要以为本宫不能耐你如何,本宫多的是法子收拾你, 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