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恒这么说,姜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这混世魔王会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还是跟风月有关的荤话,看来这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管去哪儿就知道玩女人。

姜淮在心里发出一声冷嗤,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怠慢:“是微臣的错,近日来微臣公务繁重,怠慢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赵恒随意的摆了摆折扇,脸上笑呵呵的:“算了算了,知道你小子不是故意放本王鸽子就行,反正美人嘛,又跑不了,什么时候看都行。对了,你们御林军怎么将父皇的泰安宫守得这么严,不知道的人还以

为这里面住的不是一国之君,反而是你们关着的囚徒呢。”赵恒这话说的轻飘飘,但听到姜淮的耳朵里,却是犹如炸雷:“恒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微臣也是奉命行事,今日皇上突然偶感风寒,觉得十分不适,太医来了诊治后说必须要小心静养,皇后娘娘担心

寻常人会来到打扰皇上休息,这才让我等守在这里;为的就是不让无关人等来饶了皇上的静养。”

“什么?父皇生病了?那本王可要去好好看看。”

说着,赵恒就收了折扇直往里冲。

姜淮赶紧出手阻拦:“王爷且慢!”

“怎么?在姜副统领的眼中,本王是你口中的无关之人吗?本王可是父皇的儿子,来为父皇探病,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王爷恕罪,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微臣。”姜淮巧妙地遮掩着眼底的着急,脸上露出一副忠心耿耿的虚伪样子:“实在是因为皇后娘娘亲自下了口谕,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皇上静养;微臣知道王爷是孝心有加,十分惦记着皇上的身体

,但有太医照顾在皇上身侧,还请王爷能够安心。”

赵恒看着姜淮那虚伪的模样,听着他虚伪的言词,心里忍不住发出冷哼:同样是千年修炼的王八,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这姜家的子孙也不过如此罢了。

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将皇后那个毒妇搬出来,这小子,看起来也不算是个厉害的角色。

赵恒心里虽然对姜淮很是嗤之以鼻,但脸上却因为姜淮的话露出了释然之色:“既然有皇后口谕,还有太后照顾在父皇的身边,那本王就下次再来探望父皇。”说着,赵恒就又在手中将折扇转了一圈,立刻变回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姜淮道:“副统领,别忘了,你还欠本王一次出去潇洒的约定呢,等忙过这段时间,一定要来本王的府邸约本王;本王听说最近

花船上出来一个名角儿,那一口嗓子唱起歌来简直能把人的骨头给唱酥了;别怪本王吃独食,消息传递给你咯。”

听赵恒三句话不离女人,姜淮的心里也很是看不起,但脸上却还要迎合着:“是,等微臣忙过了这阵,定约王爷一同前去欣赏游玩。”

一边说着,姜淮的眼底一边闪过一簇冷光;心里想着: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玩,等煊王登基,姜家水涨船高,到时候看这就知道吃喝玩乐的王爷还敢不敢约自己出去游玩。想到这些,姜淮的脸上就流露出贪婪和隐隐的得意,好像对一切都已胜券在握,等再过不久,他就不必再在这些天生的龙子凤孙面前点头哈腰,到那时,他也能挺直了胸膛,等着无数人冲上来对他逢迎拍

马,向他谄媚讨好。

恐怕在那时,就算他将自己的脚伸出去,也有人心甘情愿的来为他舔一舔吧。

姜氏脸上的张狂和扭曲的病态让赵恒看的一清二楚,看着这样的姜淮,赵恒觉得自己就像是看见了第二个姜蔷,一样让他恶心无比。

看来这姜家人真是骨子里都流淌着一样的恶心血液,连着贪婪和丑陋之态,都是一模一样。

在跟姜淮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赵恒就摇晃着折扇离开了。

只是,他像是忽然来了兴致,突然转到了御花园旁的太液池附近散步。

此时的京城将要迈入夏热,太液池两边种植的奇花异草尽数绽放,和着徐徐的暖风,空气中都漂浮着淡淡的花香味儿,再配上池边种植的垂柳,当真是一副十分动人的绿柳抚堤图。

赵恒一身风流,锦衣华服,手持折扇站在太液池边欣赏风景,远远地看见有巡视的御林军走来,就脚下一拐,来到了挨着太液池的假山石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