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咬牙切齿的说完这段话后,姜蔷看着跪在地上的随从,道:“你回去告诉姜书羽,就说一切照计划进行,还有,让他务必派人保护好煊王,不能再让歹人伤他一分。”

虽说不知道在皇后的心里谋算着什么计划,但随从还是听话的应下,不敢再在永和宫中多留,起身告退。

看着随从离开,姜氏立即走向后殿,同时大声喊着卓朗的名字;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将卓朗平日里喜欢待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找到那人的身影。

倒是瑢兰姑姑很快从其他宫人的口中得知卓朗的下落,跑回来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查得,那位先生在白日就拿着令牌出宫了,至今未归。”

“出宫?可知他是去往何处?去见什么人?”瑢兰姑姑小心回话:“皇后娘娘你也知道,那位先生除了跟娘娘您说上两句话之外,其他的宫人俱是一概不理,再加上他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寻常的宫人们看见他那模样,害怕避着都来不及

,又怎么可能会主动上前攀谈,问他去往何处呢。”姜氏听了瑢兰姑姑的回答,狠狠地咬紧了银牙:“这该死的怪物,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使劲儿在你面前转悠,真正需要他时,他却又行踪成谜;本宫当初就不该心软与他合作,留他在身边,真是半点作用都

没有。”

愤恨的说完这些,姜氏的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对身边的瑢兰姑姑道:“本宫让你一早就在宫里安排好的那个人,你可安排妥当?”

瑢兰姑姑立刻回道:“奴婢早已安排好,不敢耽误娘娘大事。”

“很好,你亲自去见他,告诉他,本宫要用他的时候到了,让他做好准备,千万不能在众人面前给我露出马脚。”

“是。”

看着瑢兰小心翼翼退下的身影,姜蔷的眼神里露出毒辣之色。

想到那些人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做的那些事,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以为伤了赵煊她就没有办法了吗?她姜蔷做事,可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姜蔷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想到等到了天亮,她就能亲眼看见那些敢跟她唱反调的人失望失败的模样,脸上就隐隐露出期盼之态。她目光灼热的看向漆黑的夜色,像是在夜色中看见了故人,喃喃呓语:“杨妃,是不是很不甘心?当年你就死在本宫的手中,今日,你的儿子也要死在本宫的手里;你们母子俩都会是本宫的猎物,不要怪本

宫为何独独对你如此心狠,要怪就怪你抢走了本宫最在意的东西;下辈子投胎,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去肖想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了。”

说完这些,姜蔷就仰起头哈哈大笑几声,眼角的皱纹随着她的笑容扭曲难看的浮起,真的让人很难相信,眼前此人,会是后宫,是天下人人敬仰,应该享受无双富贵的一国之后。

……

元枫是在一阵冰凉的刺痛中醒来的。

当他睁开满是血痂的眼睑,撑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性的身体从冰凉的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她好像是被带到了城外密林的山洞之中,洞中岩石峭壁错落林立,阵阵阴寒的冷风透过石缝从外面吹进来,在洞内发出呜呜的声响,滴答滴答的落水声溅落在石壁上,更为这诡异安静的山洞增添几分空旷

元枫就站在沾满他鲜血的麦草秸秆上,摇晃着身体想要往前走,可是,刚迈出一步,脚下就被一阵大力扯会去,低头一看,原来在自己的脚上竟然绑着一条手腕粗的铁链。

看着那黑黢黢的铁链,元枫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嗤,嘶哑的声音随着他干裂张合的嘴传出来:“原来,你是这么害怕我呀,怕到用这么粗的铁链将我拴着,还把我伤成这样,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嘶哑的低声在山洞中传开,许久之后,除了那依旧在响的滴答落水声,竟再无其他的声响传来;可是,元枫就是相信那个人在附近,而且还在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的老鼠

,让人觉得又恶心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