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大殿上的人,谁不知道每个人心里揣着的那点小心思,只是所有人都想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免不好将一些话给说破罢了。

眼下,姜蔷见赵熙等人势必要跟她分庭抗争,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去做了。

所以,在说出这句话后,她一个冷声就朝着大殿外冷喝一声:“来人。”

一声命令,立刻就让早就候在殿外的御林军冲了进来,看着配着刀剑冲进来的御林军,在场的人就算是再愚笨痴傻,也明白姜蔷这是要做什么。

赵熙就知道姜蔷藏着这样的后手来收拾他们,眼下看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忍不住冷声嗤笑:“皇后娘娘,如此急功近利,这吃相不免太难看了些吧。”面对赵熙的冷嘲热讽,姜蔷嗤之以鼻:“是你们不尊遗诏在前,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不管怎么说,本宫也是皇上下旨亲封的皇后娘娘,手执凤印,统摄后宫,皇上刚刚驾崩,本宫拿出遗诏你们身为皇子不

遵从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再三阻挠本宫,可见在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皇后,既然如此,本宫自然是要代替皇上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儿子。”

赵恒冷嗤:“想管教儿子?那就自己生出来一个,平白无故的管教其他人的儿子,你配吗?”“放肆!恒王,本宫虽说不是你的生母,但面对本宫,你也应该称呼本宫一声母后吧;早就知道你是个没规矩的,没想到竟然猖狂到连恭孝礼数都抛弃,来人,将恒王压下去好好看管,没本宫命令任何人不

准靠近半分。”

“我看谁敢动我弟弟。”

赵熙见姜蔷准备撕破脸,他也不打算在跟她演戏下去,面对冲上来的御林军,赵熙上前就将赵恒护在身后,向来最爱嬉笑怒骂的一个人,真的动起怒来,却是无人敢轻易靠近。

姜蔷看着如此袒护赵恒的赵熙,哼哼的冷笑出声:“熙王这是想造反不成?本宫身为皇后,难道还没资格来管束一个没有规矩的皇子吗?”

赵恒见姜蔷如此揪着自己咄咄相逼,立刻就准备跳出来跟着老巫婆来个你死我活,却被赵熙紧紧地抓住手腕,控制着他的冲动。

恰在这时,镇国公李泽眉眼温和的走出来,左右看着同样怒气不小的两拨人,像是在扮演着和事老的模样,劝说着:“皇后娘娘息怒,熙王殿下也别动气,其实整件事追根究底还是围绕着遗诏展开。”

镇国公李泽在朝堂上也算是有着很不错的影响力,眼下他都主动开口,本来闹哄哄的朝堂立刻安静了不少。

李泽道:“皇后娘娘手持遗诏,我们的确是该遵从,只是这遗诏来的有些突然,所以两位王爷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关于这一点,还请娘娘能够理解。”姜蔷早就知道镇国公李泽已经是赵凌的人,眼下听见他站出来说话,就知道有些不太妙;她可是很清楚李泽的手段,京城豪门世勋这么多家,唯独镇国公府在其的影响力最大,这不得不说都是李泽的功劳

。李泽此人处事圆滑,又极善谋略,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费尽心机对李福清好,借此机会讨好李泽;只是没想到她的一切计划都被楚家那个臭丫头给打乱,为了不将自己牵扯进当年那桩丑事当中,她唯有忍痛

割舍了李福清,让她成了牺牲品。可没想到她这么做的代价是彻底将镇国公府推到了赵凌那边,虽然早就知道了十分疼爱他那个不懂事的女儿,可也没想到他的骨子里竟然是如此果决的一个人,为了给李福清讨一口气,居然跟她站到了对

立面。

要知道,她手中握着的赢面可是要比赵凌手中握着的多的多,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朝臣和家族站在姜家这边的主要原因;毕竟只有站对了队伍,荣华富贵才能得到进一步的延续。

真不知道这个李泽是抽了什么疯,一门心思的投靠了赵凌的阵营,难道他还真能天真的以为那个贱种会将扳倒?

姜蔷的心里各种心思错综复杂,紧盯着李泽的眼神也是警惕满满,李泽不比赵恒与赵熙,他才是真正狡猾的老狐狸。李泽看着姜蔷眼神中的警惕,像是根本不将她脸上的不善之色放在眼里,继续道:“二位王爷不过是在朝堂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摆出了自己的态度,而皇后娘娘却是一再拿身份压人,现在连御林军都调动上了,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恒王殿下虽然再顽劣不守礼,他也是皇子,是拥有封地的王爷,若真要治他得罪,以他的身份只有皇上才有资格惩治他,皇后娘娘虽然是二位王爷的母后,却是也没这个资格

的。”

李泽的这番话说十分慢条斯理,那姿态就像是在说着家长里短似的,根本没有姜蔷那般的疾言厉色。而在说完这番话后,李泽就又来到御林军面前,看着这各个佩刀佩剑的皇家卫士,他突然已改先才的云淡风轻,露出了责问之色:“身为天子亲手执掌的御林军,应该是以天子的号令马首是瞻,虽说皇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