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本是追着赵凌离去的步子匆匆追了出去,没想到过了没多久,春杏就看见自家小姐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一看见她,就急的开始大呼小叫。

这样的小姐春杏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慌慌张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带着春杏的心都跟着揪起来,问:“小姐,到底出了何事?是不是殿下他真的动了怒,不愿意原谅你?”

他敢!?

楚星月瞧了眼忐忑不安的春杏,用‘你也太小瞧你家主子’的语气对她说:“有我亲自出马搞定他,难道他还真能跟我生气不成?不过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自然就冰释前嫌。”

听了小姐这么说,春杏这才安心;想来也是自己瞎操心了,小姐在殿下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就连她一个下人都能看出殿下对小姐的真心,想来就算是小姐真的惹怒了殿下,殿下也是舍不得责罚。

只是,既然不是殿下那边出了问题,小姐又为何如此火急火燎?像是被人烧了尾巴似的。楚星月拉着春杏的手就急的蹦蹦跳跳,“你怎么不提醒我,明天就是邀请京中女眷参加宴会的一日,你看看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万一这场宴会举办的不够周到,出了纰漏让人看了笑话,那我的脸可就要丢

完了。”

关键是赵凌那个混蛋,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摆明了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哼!好啊!不管她是不是?不帮她对不对?看她今晚还理不理他。

楚星月气的就像一只憋着气的青蛙,瞪着俩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春杏,眼下,好似也只有这丫头能够帮她一二了。春杏一听小姐是为了这件事着急,立刻忍俊不禁的笑了:“我的傻小姐,看来你上次受的那伤还真是挺严重的,你怎么就忘了这种事其实并非要你亲力亲为,只要你吩咐下去,下人们就会为你办好;再说了

,堂堂太子妃邀请京中贵妇女眷参加花宴,就算是准备的有些仓促,她们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除非,她们是想让自家夫君老爷被太子殿下叫到面前再以管束后宅不利的罪名训斥一番。”

经由春杏这么一提醒,楚星月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

是啊,她怎么就在关键时刻犯起傻来了,看来最近这脑子还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竟然又忘了以她如今这身份,谁又敢轻慢小觑了她?她可记得,上次有人在京城里乱嚼舌根子,最后听说赵凌玩了招杀鸡儆猴的把戏,抓了几个官老爷一通训斥,好似给他们定的罪名就是不会管理后宅之类的,后来听说那几个官老爷或者是被调去了清水衙

门,或是被贬了官职出了京城外放;总之,经过赵凌这一招折腾,没几天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就没了,从此再没人敢说太子妃的一句不是。

经此一事,也算是给京中贵妇圈中的女眷们敲了一下警钟,那就是太子妃可是太子的心头宝,谁要是敢惹她不痛快,她就能让太子给他们全家不痛快。

因此之事,楚星月‘厉害’的名声也隐隐在京中传开,现在谁提起她,都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似的,立刻噤声。楚星月冷静下来后就交代府中管家开始忙活起来,反正这种宴会她从来都没举办过,曾经也只是参加过一次废后姜蔷生前举办的花宴和周嫣然的生辰宴会,两次宴会参加下来她也算是勉强有了点见识,总

结下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宴会举办的排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会落了下乘。现在她贵为太子妃,将来会是一国之后,宴会的档次自然是不能低的;但好在府中的管家是个伶俐有脑子的,知道自家这女主子是个在吃喝玩乐上比较在行的主儿,至于在其他的方面就要欠缺一些了;所

以,就一力扛下整场宴会的布置与规划,算是给楚星月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而有了点闲工夫的楚星月也准备在明天盛装出行,将自己好好地打扮一番;她可不会忘记自己举办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明日,或是喜欢或是倾慕赵凌的京中大家闺秀们都会依次到场,面对自己这些隐形情敌,她必须拿出十万分的斗志来;好让这些青涩的小丫头们看看,有她这般国色天香的妻子在侧,赵凌又怎么可能会移

开目光去看那些生的楚楚娇嫩的小花儿呢?

春杏也拿出了斗志,势必要将小姐打扮的天上有地下无,好让那些妄图将自家女儿送到殿下榻上的诰命夫人们知而难退。

就在凌王府正在为明天的宴会忙活的热火朝天时,宫中的雀薇宫里,周嫣然已经从癫狂中清醒过来。

看着铜镜中那个衣鬓散乱、脸色苍白的女子,周嫣然忍不住落下滚滚热泪,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无数不甘于痛苦写满了整张脸。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机关算尽太聪明,本以为能够得到一切,可不料却依然成了他人眼中的笑话一场;说句实话,她真的累了,爱的累了,恨的也累了,如今能让她支撑到现在,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