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神色淡淡,却是将众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她也不多做解释,抬起手,就向将要施刑的精卫做了个手势。

看见楚星月的手势,精卫们立刻领会,噼里啪啦的板子声立刻声声落在侍卫们的身上,本是静若寒蝉的前院里的气氛更是压抑阴沉了几分。

而被压在凳子上动弹不得的侍卫,则是被布条捂着口鼻,除了发出一声声的闷痛和挣扎,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星月看着眼前闹出来的动静,将手中的茶盏放回去,同时由春杏扶着站起来,慢慢的朝着被眼前阵仗吓的不敢出声的府中下人们走过去。以前,在这些王府下人的眼中,他们的女主子是个和善仁慈的,就算是有粗心的丫头不小心犯了错,主子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会放在心上,更别提是责罚了;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和气的人儿,今日

却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时候,如果大家还将她看成是个和善的,那就真的傻了;试想,面人都有几分脾气,更何况是身份尊贵,被太子千娇百宠的太子妃呢?

楚星月聪慧的眸子依次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耳边传来的板子声和闷哼声都让她不为所动,好像那厚厚的木板对她来讲根本就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随意的揍打在牲畜的皮肉上似的。

这时的楚星月,才算是真正在众人面前露出她的冷酷与魄力。楚星月由春杏扶着一步一步的在众人面前踱步走着,就像是在后院里散步一样,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随适和惬意,当然,如此绝色佳人,无论是做出什么动作都是好看的,但前提是如果没有那抽气闷喊的

呼痛求饶声那就更好了。

“今日本宫将你们叫来,其实就是想跟你们好好地聚一聚,说说话。”

楚星月徐徐开口,声音是说不出的动人好听,可是如此动人的嗓音,此刻穿在在场下人的耳中,却是让他们忍不住的出冷汗。“你们当中,不少人都是凌王府里伺候的老人了,在本宫还未嫁给太子殿下时,你们就已经伺候在王府里;无论是规矩还是寻常生活的行为习惯,全部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和学习的,所以本宫在跟了太子殿下之后,也对你们没多少管束,尽量让自己宽和一些,并且相信你们各个都是知分寸、懂规矩的,而且本宫也不想落得一个‘苛责下人’的名声。可是没想到,本宫对你们的宽容和体谅,换来了什么?换来了

你们当中不少人仗着是凌王府的下人,居然敢狗仗人势的欺负人;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是在丢谁的脸?是你们的脸吗?不!你们是在丢凌王府的脸,是在丢本宫的脸,更是在丢太子殿下的脸。”

说到最后一句,楚星月的声音立刻收住,连带着慢慢踱步的步伐都跟着停下来,双眸冷冷,如寒冬腊月的冷风,猛烈的刮在在场每个下人的身上。吴管家自然是早就知道太子妃今日是动了大怒了,所以,从刚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下,听见这主子说出这样的话,赶紧领着众下人跪倒在地,抬起头,朝着楚星月告罪道:“娘娘息怒,都是

奴才管束不力,还请娘娘降罪。”楚星月看着还算有几分聪明劲儿的吴管家,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本宫知道,你们这些人现在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你们觉得,这凌王府虽然不是皇宫里的东宫,可是,王府里却是住着未来的帝后,正所

谓水涨船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伺候的主子身份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当奴才的身份也会不一样。你们有这样的想法,也算没有错;可是你们错在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的蠢蛋,本以为咱们凌王府里这样的蠢货会少一些,可没想到现在一看,还真不少。既然这样的人不少,那本宫就辛苦一些,不妨给你们提点两句。在这个世上,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无论主子的身份如何改变,奴才只要做好了分内之事,就算他尽忠了;可若有些奴才狐假虎威,背着主子,打着主子的名头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或

者是去欺负一些人;那么这些人现在所遭受的罪,就是你们的下场。”

顺着楚星月的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皆朝着被压在长凳上的侍卫们看过去。就看那往日龙精虎猛的侍卫,此刻被那板子狠狠地打了数十板后,各个都已经开始气息奄奄,空气中漂浮的淡淡血腥味昭示着太子妃这一刻的下手有多狠;可是更狠的是,太子妃居然还没让人停手,那木

板子继续狠狠地落在侍卫们的身上。众人都心知肚明,经过今天这一桩事,王府近日来所呈现出来的浮躁与喧嚣算是彻底被压下去了,从今往后,再无一人敢说太子妃是个善茬;毕竟,跟长相凶狠的人相比,似太子妃这样谈笑之间就要人性

命的人更加恐怖。望了眼脸色被吓的各个煞白的下人们,楚星月也不准备多说,而是朝着跪在地上的吴管家示意道:“这些人,不打够一百板子不许停,打完后,直接丢出府去,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凌王府的人;还有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