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玩意值几个钱,戴着还挺累的。

朱平安想清楚后,便勾起了唇角,带着玩笑的感觉提起了毛笔,顺手在砚台里饱蘸了墨汁。

一时间众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朱平安的浓墨欲滴的笔尖上。

提笔帅,落笔稳,可特么你停在纸上一动不动是几个意思啊?!众人看着朱平安提笔、蘸墨、落笔后,就等着看朱平安写的诗呢,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却见朱平安将笔落在纸上就没有下文了,一动也不动,好像熄火了一样。

怎么,这是紧张的懵了?

难堪大任,徒有其表,袁炜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不屑的意味更浓了。

“咳咳,叨扰了黄公,冒昧的问一句,今日御膳房想要给圣上进些什么吃食,唯恐乱了圣上的饮食安排。”

朱平安的声音在落笔后半秒左右响起。

张居正闻言,不由多看了朱平安两眼,心思缜密啊,朱平安考虑的这一点自己怎么没有想起来!

其他人也都似乎有同感。

“陛下前些日子斋戒吃素良久,御膳房想着多做些肉食为圣上补补气血。”

黄锦看向朱平安的目光赞赏不已,对于朱平安的细心很是满意,能设身处地的为圣上考虑,而不是单纯的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这样的臣子才是陛下欣赏的臣子。

哦,多吃肉啊。

朱平安点了点头,然后手里的毛笔开始龙凤凤舞起来,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

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一开始众人还被朱平安高超的书法给震住了,朱平安的书法可以说冠绝翰林院,可是等朱平安写完诗,众人便愕然了。呃,这是打油诗?可是却比打油诗要高雅几分。朱平安的这首打油诗化用了苏轼的那首: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从苏轼这首诗中摘了两句,可是却又将其完善添加成了一首诗。

先不管文采怎么样,看到这首诗的确让人有强烈的想要尝尝这个不俗又不瘦的竹笋焖猪肉的冲动,很强烈。

不过若是论文采,朱平安这首诗跟袁炜、李春芳他们比都不能比,这也叫诗?!想了这么久就写了这么一首诗......袁炜及数人看向朱平安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其实我比较爱吃,有时候在看古诗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到吃的,然后就试着做了些有意思的句子。差不多就像这样。”朱平安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就提笔写给众人看:

故人西辞黄鹤楼,千里迢迢买鱼头!

君问归期未有期,红烧茄子油焖鸡。

曾经沧海难为水,鱼香肉丝配鸡腿。

相见时难别亦难,清蒸螃蟹别放盐。

朱平安写完这几个句子,四周便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伴随着胡闹、什么啊乱来之类小声的话。如果一开始朱平安那首诗还可以称为诗的话,后面写的这个就完全不能用诗来形容了,说它是打油诗都是抬举。

君问归期未有期,红烧茄子油焖鸡......这都是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