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敢当铺呢,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多好的鞋啊。我还就不信了,老子换个当铺试试。”刘大刀出了当铺后,用力的啐了一口痰,一副老子不服的架势。

“哎呦……”

正当刘大刀要离开换一个当铺试试的时候,忽听后面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然后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当铺门口台阶上摔了下来。

哎呦,哎呦,哎呦

一声哎呦一个动作,左脚别右腿,双手捧天,以脸扑地,扑通扑通扑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正好摔到了刘大刀脚底下。

“大家都看到了哈,是你自己摔的,可别赖上我。”刘大刀可着劲嗷了一嗓子,向众人表示自己的无辜。

“怎么会呢,我老郑不是那样人。”郑管家说着扶着刘大刀的腿站了起来。

“多谢这位壮士,出腿相助,不然我恐怕会摔惨了”郑管家起身后向刘大刀表示感谢。

刘大刀一脸懵比,我他么那救你了呀,是你自己拽着我的腿起来的啊。

“咦,壮士,看你刚刚是从当铺出来,可是生活遇到困难,要当什么东西了吗,刚刚壮士救了我,为了表示感谢,壮士也别去当铺了,就把东西交给我吧,我给壮士高价。”郑管家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

“哪个,哪个,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俺爹从小教育俺的咳咳咳,你说的出高价是真的?”刘大刀前一句话还是正义凛然的样子,后一句就变了味了。

“当然。我老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壮士要当的可是这包东西?”郑管家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嗯。”刘大刀连连点头。

“壮士你就说个价吧,这东西我老郑收了。”郑管家拍了拍刘大刀手里的包袱,感受到包袱里的鞋子,压住内心的喜悦,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郑老这么爽快,俺也不啰嗦了,这包袱鞋子是俺祖上传下来的,俺祖上有言,若是家里遭了难,这包袱鞋就拿去当了,低于二十两不卖。不过,看你郑老这么爽快,对俺胃口,俺就冒着被祖宗骂了,十两银子,多一分俺都不要。”刘大刀拍了拍胸脯,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

你他么的在当铺撑死了才敢开口要了1两银子!10两银子,你的鞋是用银线做的吗?!

郑管家差点忍不住吐刘大刀一脸口水,不过想到赵大膺的交代,还是忍着火气,挤出一副难看的笑脸,分外不舍的掏出了十两银子,将这一包袱臭鞋买了下来。

拿到包袱后,郑管家二话不说就一路小跑跑回了北兵马司胡同的赵府,向赵大膺汇报好消息去了。

“真的拿到了?!”还在酒桌上的赵大膺闻言后,一脸心喜。

“老爷交代的事,小的拼了命也得完成啊,看,老爷,这就是那包袱鞋。”郑管家献宝似的把包袱献给了赵大膺。

“好,好,好。”赵大膺高兴之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只要这鞋子到手,朱平安即便抓住了那几个废物也没有卵用,老子找几个人顶上营里的缺,他朱平安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几个废物是老子营下的兵?!

兴奋之下,赵大膺接过包袱,就打开了,劈手摸出一只鞋来。

赵大膺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酒席上的其他文武官员也是被熏的面色苍白、四肢无力。

“操!这就是你他娘拼命弄来的鞋?!耍老子呢!”

赵大膺看着手里的打着补丁的破布鞋,怒发冲冠,一手按在了郑管家的脸上,揭都揭不下来。

这一包袱鞋都是打着补丁的破鞋,没有一只是军营里的青布短靴!明显就是被人给耍了,想一想朱平安临走时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赵大膺一腔热血瞬间涌上了头。

“朱平安,我跟你势不两立!”

少顷之后,赵大膺的一嗓子怒吼,划破了北兵马司胡同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