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一番说辞,句句在理,若是韩馥肯按照田丰所说,先率军驻守,等待潘凤大军回援,便不惧黑山军。

可谁知,鞠义投袁之心已定,鞠义居然说自己在黑山军大军之下,守不住!

张郃,高览等将,居然也低着脑袋,摇头着说守不住。

“田元浩,此计是你所献,不如由你统兵前去迎战黑山军如何?”韩馥见鞠义等人不敢出战,于是击病乱投医,看向田丰。

“我?主公我虽有此胆色,但却不是将军,将士如何会听我号令?”田丰一阵心酸道。

田丰由于耿直,被禁足在家,不似沮授一般,在冀州威望极高。若是田丰在军中有些威望,二话不说,自当领军。但眼下,军中可能尽是鞠义的亲信了,在坐众将,耿武等人虽然官位高,但却没有鞠义的能力,以鞠义的本事,除了潘凤带去的三万兵马,山下的三万,恐怕大半,都被其收买了。

田丰若是敢答应,恐怕半路就会被害了。若是田丰答应,恐怕正中鞠义下怀,趁机除去田丰。

“我冀州休矣啊!”韩馥见无人可用,捶胸顿足一阵悲哀。

“主公,如今黑山军来势汹汹,还请主公迎袁本初入主冀州,否则冀州将落入黑山军手里啊!”鞠义继续劝道。

“唉,我韩馥无能,只有请本初入主冀州,主持大局了!”韩馥躺在床榻上,无力道。

一旁的田丰心下急道:“主公不可啊,冀州刺史乃是朝廷任命,岂可轻易相让?”

“如今冀州危难,远水救不近火,遍观冀州,只有袁本初能担此大任,难道还去请求天子不成?到时候请天子出兵,恐怕冀州早就落到黑山贼手里了!”鞠义继续与田丰针锋相对。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是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求助袁本初了,元浩不要在劝了!”韩馥摆了摆手道。

“主公,当今乱世,只有手握兵权,才能保住自身,主公若是交出冀州大权,将来袁绍如何会放过您?恐怕您时候要死于非命啊!”田丰一脸悲愤,跪伏在地劝谏道。

“大胆田丰,居然敢诅咒主公?主公让你禁足在家,你不听便罢,居然还敢在主公面前放肆!”鞠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呵斥田丰。

韩馥先前被黑山军起事的消息,急得急火攻心,如今被田丰这一通慷慨激昂的说辞,直说的面色潮红,一口气顿时提出上来。

一旁的文武官员,连忙上前一阵,惊慌失措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抚摸其胸口,助其通气。良久过后,韩馥呼吸渐渐平稳。

“田元浩,袁本初四世三公,威名远播,如何会害我?你休要威严怂听!来人笔墨伺候!”韩馥满脸怒气,吩咐侍从拿上笔墨。

“鞠义将军,本官无力,由你代笔,请袁本初前来邺城,主持大局!”韩馥对着鞠义喊道。

不多时,鞠义挥毫泼墨,便写好书信。

“速速送去渤海,请本初前来主持大局!”韩馥吩咐道。

韩馥本就是袁氏门生,鞠义一说,他便颇有意动,又见文武官员皆是不堪大任,更是坚定了想法。如今田丰言辞如此激烈,却是激起了韩馥的怒火,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田丰的面,写好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