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闻儿子遇难,急火攻心,一头栽下马来,周围心腹将士连忙上前,保护他突围出城。

张飞保护着刘备,拼死杀出重围,只是公孙续的尸体却陷落城中。

兵马来到北门,却见公孙瓒等兵马,俱被困在城下,武力打开城门,四周又有袁兵包围。

“挡我者死!”张飞护着刘备杀至城门下,一杆丈八蛇矛,四处横飞,连挑袁军数十百人。

“公孙兄何在?”刘备张飞杀到城下,杀散了守门的袁军,刘备连忙喝问道。

“玄德公,主公在此!”公孙瓒身边的校尉连忙高呼回应。

“伯珪兄无恙否?”刘备连忙策马赶到公孙瓒身边,只见公孙瓒被几个士卒保护着,一个士卒背着他。公孙瓒脸色惨白,嘴角溢血,腰间也是一片鲜红。

“快,保护你们主公出城!我来断后”刘备见此大惊失色,城门下张飞已经杀退援兵,打开城门。一行人架着公孙瓒慌忙出了城,向北逃亡而去。

鞠义带着兵马追击数里,直到刘备领着兵马逃回边境营寨中,才返回鄚县。公孙瓒箭伤崩裂,军中军医束手无策,众人都围在公孙瓒身边。

军医一番忙碌,公孙瓒终于幽幽转醒,但脸色却惨白的可怕,“续儿,我儿如何了,玄德,我儿如何了?”公孙瓒一睁开眼睛,却没有发现公孙瓒,一把抓住了刘备,急切的询问。

“备有负兄长所托,侄儿被鞠义冷箭射杀,已经陷落敌营了!”刘备眼中满是伤感,悲切道。

“啊,我的儿啊!”公孙瓒捶胸大哭,脸色一阵潮红:“我悔不听玄德之言,以至于我儿遇难,我恨啊,我恨啊!我恨啊!”

公孙瓒一连说出三句我恨啊,胸口一阵起伏,终于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伯珪兄!”

“主公!”

刘备与众将见此皆围了上去,军医连忙上前诊治,一番查探,军医退了下来,脸色颓废道:“主公箭伤崩裂,尚未康复这几日又奔波行军,里面早已经灌脓,少将军又生死,导致主公急火攻心,如今已经是药石无医拉!”

众将听了,连忙跪倒在地,却见公孙瓒胸口起伏越来越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众人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公孙瓒身躯僵硬,跪在地上哭泣。

“人死不能复生,如今鞠义随时可能追击,若是被刘虞探听咱们消息,必会引军前来。咱们还是先回北平,让伯珪兄遗体入土为安才好!”见营帐中气氛一阵沉闷,刘备终于站了出来。

众人早就已经是心慌意乱,刘备一提出要返回北平,众将连忙点头答应,刘备又道:“未免军心涣散,理应密不发丧!”

“谨遵玄德公之命!”

公孙瓒身死,众人听从刘备的号令,密不发丧,将尸体运回北平在坐商榷。

另一边鞠义追击公孙瓒残兵不得,便返回了鄚县,鞠义自以为大获全胜,便摆酒庆贺,召集几个校尉喝酒。

“我此次出力,杀了公孙瓒,你们拿着公孙瓒的人头,向袁绍邀功便是,也应该遵守诺言,让我离去了吧?有了公孙瓒的人头,想必袁绍也不会怪罪你们放了我!”席间,鞠义向几位校尉问道。

“这是自然,来来,喝酒,今晚就当给将军您践行,明日将军可带着心腹自行离去,逍遥快活不在话下!”

“将军,公孙瓒人头处理好了!”众人正欲饮酒,一个士兵手捧木盒走了进来。

“快,拿来我瞧瞧!”鞠义连忙接过木盒,如今天气逐渐炎热,为了保证人头保存日久,已经做了处理,但鞠义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此人不是公孙瓒。

“这不是公孙瓒,分明是假的,倒是有些像公孙续!”鞠义一把拿起人头端详一会,脸色阴沉道。

“什么?这不是公孙瓒?”众人大惊道。

鞠义一把扯下粘贴的胡须道:“这分明是公孙续,哪里是公孙瓒,我且问你,公孙瓒大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