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心思百转:“汉军攻打邺城,是为了围魏救赵解青州之围,逼迫主公退兵,他们短时间肯定不会撤退,最起码也要等主公得到消息回兵救援才走。但主公一来,他们就会撤退,攻打青州大业也便泡汤了。如今这些人前来请援,我若坐视不管,将来主公知道了,我定然活不成。不如起兵南下,与城内世家兵马里应外合救出几位公子,如此可保邺城不失,也不影响主公攻打青州之事。”

“北方薛仁贵如何了?”张郃决心救援邺城,便询问副将薛仁贵的消息。

“薛仁贵只率领三千骑兵袭扰,不过我们按照将军的吩咐,将百姓迁移到各处的县城之中,薛仁贵的少数骑兵也就没了作用!”副将拱手回答道。

张郃松了口气,吩咐道:“我意起兵南下救援邺城,留你一万兵马,驻扎在边境各处的大城之中,薛仁贵只有少数骑兵可用,没有多大威胁,他若过来袭扰,你们只需坚守不出便可。”

“诺!”副将拱手领命。张郃当即点起两万兵马南下救援邺城,至于井径关方面,张郃本能的忽略了。在他看来并州没有兵马可以动用,并且井径关乃是太行山险关,汉军能够用奇兵出邺城,但绝对过不了井径关。

张郃大军走后,薛仁贵在冀州的探子当即北上通知薛仁贵,涿郡与邺城的边境,薛仁贵的骑兵大营,薛仁贵收到斥候的消息,惊叹道:“看来李靖将军已经拿下邺城,按照约定,我当起骑兵配合李靖将军,歼灭张郃兵马。”

幽州除了狄青与潘凤镇守渔阳,薛仁贵这边,统帅着伍云召,张士贵,乐进等将。如今乐进与张士贵都在内地镇守,身边只有伍云召。

伍云召沉吟道:“信都距离这里骑兵通行也要半天的路程,张郃恐怕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而且张郃是往南走,我军要一路追上张郃,恐怕要急行军才行!李靖将军传来消息的时候,我就准备了许多战马,一人三马,当了追上张郃兵马!”

一人三马,就是一个骑兵配备三匹战马,急行军之下战马累了可以换骑。这样就节省了大量的休息时间。

薛仁贵也不迟疑,便于伍云召起骑兵三千一路南下,至于冀州北面的防御,没了张郃主力,对于薛仁贵的骑兵来说便形同虚设。

自张郃南下之后,已经过去两日,张郃也终于抵达邺城以北三十几以外。

入眼的是一处丘陵,官道位于丘陵之间,两边皆是此起彼伏的丘陵。而去苏定方与陈到各率领一万兵马,就埋伏在管道两边的丘陵当中。张郃急于救援邺城,也无心勘察地形,毫不犹豫的率兵进入官道。

而在丘陵尽头,李靖裴俊领着两千兵马在官道上拦截,而高顺则带着三千兵马继续镇守邺城。

张郃一马当先率先冲出丘陵地带,而后方两万兵马仍在狭长的官道之上行军,延绵四五里范围。张郃远远望着前方阻拦的兵马,只见兵马不过两千余人,疑心大起。

裴俊带着两千士兵上得前来,张郃立马横枪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吾乃大汉偏将军裴俊是也,张郃,你死到临头了!”裴俊大喝道。

“大言不惭给我杀!”张郃一催战马直取裴俊。

前路被拦,躲藏在官道两百的苏定方,陈到二将当即从两边的丘陵之中杀出,顿时漫山遍野的尽是喊杀声。

两边丘陵之中的汉军冲到官道之上,呈包围之势与袁军厮杀起来。张郃向后望去,只见漫山遍野尽是汉军,大惊失色,却不知这些汉军从何而来。

并州根本没有多余的兵马出动,眼下怎么有这么多的汉军?但张郃却不知王猛的能力,硬是在原本的预算之中扣出一部分粮草,以供两万大军所用。而井径关与邺城的距离比信都距离邺城的距离要近的多,李靖拿下邺城之后就让苏定方率兵前来埋伏。而苏定方则领军从太行山外围急行军,因此躲过冀州城池的耳目,先一步来到邺城外设下埋伏。

每一步李靖都算得很清楚,两边的伏兵,陷阵营的拦截,后方还有薛仁贵赶来的骑兵,当真是对张郃设下了天罗地网。

张郃此时已经顾不得思考了,裴俊是个劲敌,两人拍马战到一处。

“系统检测到裴俊与张郃厮杀,裴俊当前武力97,张郃武力96!”

两人武艺相差不大,转马大战三十余回合,张郃心忧自家兵马,向后看去,却见自家兵马处于下风。虽然张郃带的兵马素质不错,但太原兵马却是刘辩最早训练出来的,成军已经八九年,乃是百战精锐,更何况是设下伏兵,以有心算无心,汉军是压着袁军在打。

正巧此时,北方又传来一阵马蹄踩踏大地的声响,北边升腾起满天的尘土,却是薛仁贵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