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特勤翻身上马,挥舞着丈八铁矛来战李存孝。

先前阙特勤托大,本想着空手夺白刃,好在自己部下面前施展绝技,露露威风。不曾想被李存孝一记毕燕挝便抓翻在地,又吃了火焰驹几个臭屁,在部下面前可以说是丢尽了脸面。

却阙特勤如今势必要斩杀李存孝,拿火焰驹下酒洗刷自己的耻辱。

两人在马上相对而立,阙特勤对李存孝的劝阻充耳不闻,大喝一声挥舞着丈八铁矛往李存孝胸膛刺去。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让你颜面扫地了!”李存孝怒喝一声,禹王槊横扫开来,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兵器相交,众人便只见得阙特勤手中铁矛脱手而飞,而阙特勤也因为这巨大的反震之力给震得直接飞落马下。

阙特勤身子抛飞数面,落在地面之上,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将军!”阙特勤身边亲卫连忙走上前来,将阙特勤扶起。

“给我让开!”阙特勤气急败坏的挥手斥退亲卫,大手一挥道:“给我杀了此人!兵马杀入城中灭了他的子民!”

“我看谁敢!”李存孝眼睛一瞪,禹王槊一挥,挡在城门口,眼中杀意终于遏制不住。

本想着随便教训一番阙特勤就算了,没想到阙特勤如此心高气傲被落了面子就起了杀心,并且还想对他车师国的百姓动手。

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意阙特勤首当其冲,看着李存孝的眼睛,阙特勤不由自主的挪开不敢逼视。又见后方数万骑兵,心中有了底气,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拖雷便在李存孝身边,感受着李存孝传来的杀意,拖雷惊恐不已。若是真闹得大了,这兵马或许能杀了李存孝,但李存孝大开杀戒,说不定他们都不能幸免。

拖雷走上前来,脸色一沉道:“够了,给我退下!”

一众士兵这才后退,阙特勤怒吼道:“拖雷王子,这是我和他的恩怨,还请你不要干涉!”

拖雷冷喝道:“阙特勤,我先前说的很明白,兵马不得入城,是我早前定下得军令。他不让我们进城,并无过错。是你技不如人,偏要与他比试,蒙古第一勇士,败都败不起了吗?”

阙特勤顿时无言以对,虽然他怒火冲天,但有拖雷保着李存孝,阙特勤根本指挥不动兵马。

木华黎适时站了出来,拉住阙特勤劝阻道:“阙特勤将军暂熄雷霆之怒,拖雷王子提前立下军令,这人不知道变通,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既然王子下令兵马不得入城,那咱们就不进去好了,也给王子几分薄面!”

木华黎绝口不提阙特勤败在李存孝手下之事,阙特勤这才脸色缓和了许多,不怒反笑道:“好,拖雷王子,你可真是好手段,今日之事,我回了蒙古定要向大汉禀报,让他瞧瞧你的御下之能,拿下西域数年,人家居然连城都不让你进。”

“你尽管去说,我也让父汉瞧瞧,你知道下臣,是如何不分尊卑。蒙古第一勇士,性格又是如何狭隘,半点不容人!”拖雷脸色一沉道。

“够了眼下大敌当前,咱们应当同心协力对付汉军,自己人怎可针锋相对。”木华黎脸色阴沉的冷喝道。

二人对视一眼,皆冷哼一声一言不发。

木华黎这才说道:“王子,将士们都累了,你先让士卒进城将酒肉搬来,让士兵先安营扎寨!”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蒙古来援的三万多骑兵在城下安营扎寨,而拖雷则在原先就驻扎好的军营之中为木华黎等将校接风洗尘。

李存孝自然不会来,而阙特勤与拖雷发生矛盾,也没来。

两个人都不在,酒过三巡木华黎才询问道:“王子,今日守城门之人是何人啊,武艺居然如此高强,连我蒙古第一勇士都不是一合之敌?”

拖雷脸上带着一丝傲色,将李存孝的事情向木华黎等核心将校解释清楚。

“这么说来,我们也相当于安敬思的杀兄仇人,只是他被蒙在鼓里,还不清楚!”木华黎抚须说道。

拖雷笑道:“不错,本王已经将他蒙骗,让他为我蒙古效力,只是他武艺高强,心高气傲却是不容易掌控。不过他以为大汉是他的杀兄仇人,他想要报仇,也只能借助我们蒙古!当时候我蒙古便可以借这员猛将,拿下大汉,东征西讨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