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兵家弟子,何时需要向天癸门交代了?”那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平静到僵硬。

战南破!

该死的战南破,你怎么保护我师父的!

宋玉听到那声音差点跳起来,好在一左一右两只手将她按了下来。

两个少年互相对视了片刻,空气里有电闪雷鸣。半晌,初一收回手,回身轻唤:“师父。”

白夜惊狼却没有收手,反倒拉起宋玉,不知道说给宋玉还是说给初一:“玉儿,既然初一是兵家弟子,我天癸门便不用与之往来,你若有话,便在今日说清罢,免得他日纠缠不休。”

“哈,臭小子说的对,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白夜袭站在两人跟前,挡住战南破和初一,“战小子,说说吧,这小子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师叔,他叫初一,不是什么小子!”宋玉急忙辩解。

“唔,看看,谁纠缠谁还不一定。”战南破似笑非笑,语气却几乎没有变化。

“师父,玉儿是我患难与共的朋友,请您不要这样说。”初一也急急出声。

战南破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目光让初一头皮发麻。他却微微一笑,赞扬道:“好,男子汉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战某没有看错人!”

“得了,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不要脸我还臊得慌!”白夜袭鼻子一哼,毫不留情。

“初一,现在该如何?”战南破不接白夜袭的话,却转头问初一。

初一顿了顿,朝白夜袭行了个礼,恭敬道:“这位前辈,晚辈初一,乃宋玉旧识,曾因故分别,不知前辈今日是为何故?”

“何故?”白夜袭挖了挖鼻孔,好似讽刺初一故作风雅。

初一滞了滞,垂眸答:“晚辈在陵安城被神秘人掳走,因而与宋玉分别。”

白夜袭换了个鼻孔:“何人掳你?”

初一苦笑,虽不知他为何死揪不放,却也不打算隐瞒,干干脆脆的说了:“他们看中晚辈资质,妄图晚辈能加入他们,继承衣钵。”

“哦?那你怎么在这里?战小子,你跟人家抢徒弟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与他们并非同路人,自然不走一条道。”

“哼,他们既然能掳走你,怎会管你愿不愿?少糊弄我!”白夜袭衣袖一抖,一道风刃从初一面门砍去,接近时又贴面而过。

初一笑笑,柔和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白夜袭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初一便接着说:“他们自是不肯,晚辈逃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晚辈亦是三生有幸,得遇恩师。”

“果真抢人徒弟,战小子,你长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