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从来不是一件好事,即使戴蒙并不畏惧死亡,但是每一次经历死亡前的时候都感觉到疼痛。

戴蒙睁开了双眼,视线所碰触的地方皆为白色,看的心里慌乱与烦躁,白色的空间白的刺眼,没有半分灰色,戴蒙起身往四处走了走,忽然看到眼前熟悉并且陌生的vongola的标志,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每一次呼吸仿佛都牵扯着心脏,无法言喻的痛苦。

gola的标志在白色的空间中闪闪发光,是白色空间中其他的颜色,戴蒙绕过了vongola的标志,白色的空间忽然腾升一簇簇纯粹度不同的大空火焰,大空火焰逐渐褪去,徒留火焰当中的油画,当他每一次前进一步,戴蒙看到眼前的景色只觉得荒谬,他甚至无法遏制他想要张狂大笑的欲|望。

走过了vongola标志以后,只见到第一幅油画上绘画着笑容微淡,面容肃穆,额头上燃起了赤金色火焰的·gola的创造者,vongola的。接后的是黑发的gola的二代……再后来的不需要戴蒙刻意去猜测到底是谁,他都能够想到了,三代……四代、五代……直至九代。

现在看回来,他如同滑稽的小丑,他曾经像疯子一样期望过陪伴vongola一生,无论用任何的方法都要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至少要看着vongola走向巅峰,当年ra做的还不足够,他还要看着三代……如果三代不行就等四代……倘若四代仍然不行,他要等待第五代,直至vongola成为最强大的组织,无人敢调笑他。戴蒙敛下了眼,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脏当中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度过了两个世界,然而对于戴蒙而言,心态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内心深处的任何都没有变化。与相处好?那是不可能的,几乎每一天戴蒙都对万分冷淡,只要他还记得艾琳娜,只要他还记得vongola,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可能回到最初。

戴蒙步伐缓慢的走完了白色的长廊,忽然眼前一片黑暗,眼前的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地毯一直蔓延到散发出微微光芒的地方。

他的视线被眼前的一切所剥夺,在他无法停止前往的路上眼前出现了如同走马灯场景一样的胶卷,那些东西快速的在空气中飞过,剪辑出来的场景熟悉的让戴蒙的心脏一滞。

艾琳娜与纳克尔站在教堂里面,他们的身边有互相追逐的小孩,笑容灿烂,仿佛心脏早已溢满了幸福。事件很平淡,这是以往他经常看到的景色。

阿诺德站在了他的面前,晶蓝色的凤眸瞅见了他现在的模样就兴致缺缺的将银色的手铐放回了衣袋当中。戴蒙看见了阿诺德蠕动的双唇,已经猜测到了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大概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太过无趣,没有值得打一场的价值。

朝利雨月和g站在了繁华的路上,朝利雨月抓了抓头发,手上拿着信封,g见状,一把抢过了朝利雨月手上的信封,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戴蒙记得这是朝利雨月第一次去邮局的时候找g一起去的场景。

站在了训练场当中,他面前的是瑟瑟发抖拿着一个黑色锅子的蓝宝的视线忽然对上了戴蒙的视线,他退出了死气的状态,他笑了。

的笑容惊得戴蒙连连退后,戴蒙才如梦初醒,耻笑自己的说:“不过只是假的,竟然会让我沉浸在其中。”

戴蒙自嘲的话语刚落下,眼前的视野忽然跳动出了属于大空的火焰,伴随着红地毯的两侧出现,源自于戴蒙刚刚看到的vongola各代首领,脸上带着火焰面具,万分威严,然而这个时候眼前只徒留了一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哪怕他带着火焰面具,但这个面具在戴蒙的视线当中犹如赤|裸,他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单词,“。”

眼前的金发青年神情波澜不惊,仿若没有看到戴蒙的存在。

时间停止了,戴蒙眼前一片花白,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翛然之间他感受到了一片凄凉与悲哀。

“基石。”

戴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熟悉的感觉遍布了全身,虽然感受到瘦弱无力,可这具身体熟悉与契合度万分,再加上眼前一片漆黑,戴蒙不难想象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又禁不住笑起来,他终于回到了这个世界,哪怕他得知现在的vongola已经延续到了第九代,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还在,vongola就能够强大起来

他伸出了手微微一推,然而上面纹丝不动。

后来戴蒙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棺材盖打开,看到眼前的一幕禁不住冷笑。

眼前一片荒芜,杂草乱长,别说他的坟墓了,即使是其他人的坟墓都不见有多好,这里看起来并不是正常的墓地,更不会如此荒芜,除去了几块石碑以外别无他物。

他自认为自己对vongola做出了不少的贡献,结果死后却是这样的一番后果,想象也是不应该信任ra那个混蛋玩意。

戴蒙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的石碑只留下了一个简单的名字。

泽田家康。

戴蒙偏科愣神,他将视线移到了其他地方,一刹那,他看完所有的坟墓的瞬间,他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艾琳娜。

阿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