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雪花片片飘扬,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北风呼呼伴着雪花打着旋袭向每一处角落。

人们身穿厚实的棉衣,将手缩在衣袖内,踏着发出吱吱响声的雪地,向东月楼集结,来往行人中不免有些认识的,相见之下喷吐着白气热情的打着招呼。

“咦?张兄,你怎么没跟着去五灵之地啊?”一位书生见了熟人惊奇的叫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博远兄啊!咳,别提了去那费用贵的惊人,访遍亲戚才够儿一人盘缠,囊中羞涩…”姓张的书生面带难色,低声言语生怕惊动其他路人。

博远默默着头“是啊,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往去五灵之地何须什么盘缠,带着孩子走上半月即到,自从那什么狗屁丞相一上台,连这也要收税,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

“嘘,声,心隔墙有耳”姓张的书生赶紧阻拦。

“怕毛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连话都不敢了,就算他在我也——天啊!这么多魂师”博远越越大声,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忽然尖叫起来。

天空中道道人影冲天而起。

熊哥夹着沐沐脚踏白色炫光向前直冲,身后跟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再身后一片乌云密布,大部队着漂泊的雪花、寒冽的北风前冲。

熊哥浑身绽放白色魂力,魂力喷吐间如同一刻白色弹丸向前直飙,沈侠脚踏一柄光剑,身体向前微倾化作一道流光瞬息而逝。

大片乌云被迫停留空中,望着远去的人影神色暗淡,暗自感叹。

沈慕诚望着飘然而去的三弟,目光飘忽,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对着众位来宾道:“各位贵客,刚才事发突然实在是照顾不周,还请各位谅解。”

众人一听此话,立刻双手抱拳还礼,一位身穿官袍的地魂师开口道:“万户侯此言差矣,能一睹天师风采,已是我等福分,何来照顾不周一,众位在下的可有理?”

只闻周围众人赶紧附和“有理,自然有理。”

沈慕诚望了一眼众位人等,眼内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道:“既然如此,我等也就别在这吹风饮露,还请各位移步前往我东月楼一叙。”

众位地魂师笑容满面,刚要随着万户侯回归的时候。

一道光,一道绯红色炫光从东月楼拔地而起,炫光撕裂漂泊的雪花、撕开冷冽的寒风,化作一道绯色火凤一闪而逝。

慕诚望之心中大惊,急忙起步赶赴东月楼一探究竟,忽然前方空间一阵扭曲,扭曲中火红绯色带着炽热的温度出现。

慕诚抬头仰望眼前这只喷吐烈焰的禽鸟,刚想开口

“大爷爷我是东方白,沐沐他们可是从此地走的”突然灵禽开口起了话。

慕诚呆落木鸡了头。

灵禽仰天长鸣,硕大的羽翅如孔雀开屏般展开,绯色火焰妖娆而上,周边涌荡滚滚热气,尾部喷吐辉煌火焰,化作一道红炎消失在天地尽头。

“东方白?这只鸟是东方白?东方贤侄何时变成了一只鸟,难道是……”慕诚呆滞的、发傻的望着早已远去的凤辇。

……

辽阔的天空,两道光齐头并进,移动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前方的路途又是何其漫漫,难以望见尽头。

“熊兄,我等如此赶路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乾坤转移阵前往可好”沈侠风冒雪的。

熊哥听闻急忙答道:“好,可哪有中转阵,我对这不熟,一切全靠沈兄定夺。”

沈侠目光横扫大地山川,半响功夫不话了,默默的向前飞。

熊哥自然明白此地一片荒凉,不要什么乾坤转移阵,哪怕是一座城池也难得一见。

沈侠镇离这片繁华世界太远了,也太渺了。

忽然一道绯红光芒向着两人疾冲,两人立刻察觉有异,一对眼色即刻会意,熊哥将沐沐交到沈侠手上,临头挡住疾射而来的绯红光芒。

“爷爷、熊哥快上车碾,迟了就来不及了”红光急停,绯色灵禽开口疾呼,两位天师神色一凝,即刻向灵禽冲去。

灵禽身躯荡漾涟漪,两位天师带着沐沐划开涟漪踏步而入,涟漪在他们踏入的瞬息平复,尾部喷吐辉煌火焰化作一道红炎,急飙而去。

沐沐踏入这方天地的一刻,眼睛就不够用了,车辇内自成方圆,空间额为宽广,容纳四五十人搓搓有余,周边绯色火焰飘渺沉浮时隐时现,天一盏琉璃八宝灯星火长明,灯下中心位置立着一面古铜镜,镜子背面浮现着古朴素雅的花纹,铜镜足有一人多高,树立在一只灵禽的头上,地面上浮现一只火凤,凤凰周身火焰缭绕,不时滑过道道流光。

东方白从镜子后面探出头“各位请自行歇息,我在驾驭车辇无法分身”完又将头缩了回去。

熊哥自然好奇的走了过去,好奇的观望着东方白如何驾驭车辇。

沈侠带着沐沐也向前走,忽然房间内一道暗门开启,一颗可爱而又迷人的脑袋探了出来“沐沐哥哥,快来,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