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外跑去,全然不顾身后女子的嘶喊叫骂。

忽而,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料,原是腐毒的效用渐渐的显现了。

我的眼前泛起了一阵晕眩,所有的一切都都仿佛在地转星摇。这样的隐约的不真实,着实让我的脚步都有些摇曳顿塞。

想不到如此的腐毒,当真是不负所望,竟还暗自的夹杂了使人神绪紊乱的效用。

我扶着额,举步维艰的继续前行着。恍惚间,我好似看见了一棵繁荫的树。

它静静的立在那里,倒不似其余的景色物件那般晃动于我的眼帘。看着这棵象征着某种毅力的树,竟带给了我一种缘由的安定感。

我凝着那棵屹立如桩的树,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它的怀抱应当很温暖吧,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徘徊了片刻,我便无所顾忌的向着前方倾去。

这个时候,若能在大树的怀抱中得到暂时的安稳,那么应当是多幸福的事啊。

正当我闭上眼,想要好生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时,大树却傲然开口同我道了一句。

“你……你这妖女。”大树的话语让我心中升起了困惑的烟云。这个树真奇怪,怎么会不分是非的便唤我为妖女呢?

等等,大树应当是不会说话的,会说话的只能是人。我甩了甩头,费力的将身体脱离了他的怀抱。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应当是曾经有过会面的人。

待我与他有些距离的时刻,总算隐约的辨识了他的身份。这个,便是以往唤我作”锦儿“的另外一人。他方才斥我为妖女,想必我的身份贺夫人已然泄露于他。

“你,你别过来,你的娘亲不是一个善心之人,若是你趁人之危将我交给了她,那么我定是死路一条。”我见着他的脚步一步步的向我挪移,便言语慌乱的道了一句。

这个时刻我不能逞强。也不能同他来硬的。虽然他口中已经把我放在了妖女的界限,可我还是不能对他痛下拳手。

“你要是告诉我锦儿在哪,或许我能向娘说上几句话,保你贱命一条。”贺如墨的眼神有些无奈。显然对我还是存一点恻隐之心。

“你信我,你的妹妹现在很安全,我对她也并不算太坏,现在能带我去寻萧生夏吗?”我有些断续的说出了心中的话语,这是实话。信不信便由着他的一念之间了。

贺如墨听闻我的话语后,依旧陷入了犹豫的境地。趁着他犹豫的间隔,我完全可以悄然的离去。但依照我如今身负腐毒,且颈项生疼的状态,怕也是撑不了几步之遥。

“你最好快些,我的生死此刻皆存于你的一念善恶。”我见着他迟迟不做决定,心中很是忧患。这个时刻要是在不快些,她的娘亲定不会允我有什么好下场。

”你的话我还能信吗?“贺如墨望着我道了一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久远,但对她和他对我。应当都是以心相交的。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眼神坚毅的注视着他的眼眸。这个时刻我赌的便是这短暂的光阴,他对我累加的信任。

”好,暂且信你一回!但你要清楚此举并非对你怜悯,我之所以不将你交给娘处置,全是因为你向我保证过锦儿相安无事的事情。“

贺如墨说罢,便将我扶着向着前方走去。一路上,我们还是寥寥片语了几句,所涉及的事皆是关于萧生夏的可能处于的地处。

正当我们沿途走了少许步伐后,当真是有了一可怖的发现。这平躺于地面上双目紧阖。血渍漫天的人,当真是我要寻的那个七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