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朕想让你亲自题写这通缉告示的要旨。”见着我徐步而来,萧帝倒是单刀直入的将话语说的清晰明白。如此的命令口吻,我如今的身份又怎能忤逆不从?

我避开萧帝审视的双眸,心有担虑的握起了那支笔,这时,是骡子是马,可都得牵出来溜溜了。

“圣上,不妨让生夏替着妻室提上几笔?”正当我手指颤微,不知如何落笔之时,萧生夏这个救星,总算姗姗来迟的杀了过来。

他是想着为我解围,可能否解围的关键还是把握于萧帝的手中。

“这便不劳烦你了,朕闻着贺爱卿之女自幼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不可易得的才女。如今,有此机会,朕也想领略一番那传闻中娟秀如蜜柳般的字迹。”

萧帝将锦儿好生的赞耀了一番,可于我却是一不幸的事儿。

他断然的否决了萧生夏的提议,又口口声声的言明着锦儿的书法之妙。如此,即便我能勉强的写上几字,也保不得不被其疑虑的身份,真伪与否。

锦儿啊,锦儿你这才女的称号这回可害惨了我。你说你啊,好生的做个待字闺中绣工了得的女子不也罢了,为何还偏偏要擅于琴棋书画呢……

“锦儿,快些吧。你瞧,贺夫人都一直凝着盼着你呢。”萧帝见着我迟迟未有举动,便搬出了贺夫人这个梗。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半信半疑的望去,我却真真是瞟见了贺夫人关切的目光。可这目光可不是为着我担心,她所惧的应是事情败露后,自己所担的罪责罢。

我收回了眼光,重新将视线停驻于眼前的画纸上。。如今这况,我也只得尝试般的拼拼运气,寻寻人品了。

“额,回禀圣上,锦儿许久未曾动过笔墨了,若是写的不尽如人意,也巴望着圣上勿要见怪生嫌。”我心惊胆颤,终还是想要寻一个不受怪罪的口信。

“怎会?这书法一说,即便是手生了,也应有其韵味于内。你若真写的不好,又怎能奢望朕不怪罪呢?”萧帝的逻辑古怪,倒是硬生生的阻绝了我的后路。

我瞅瞅萧生夏,却见着他也是一副颦眉担虑了神色。天啦噜,这回真的难办了!“笨啊,你可以使用记忆操控之法啊?”耳边忽而响了一声话语,险些没把我吓得一惊,不过……这声音有几分耳熟诶?

“你谁?”我以着不可闻的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声,手上却依旧是握着笔杆不曾动弹。“笨,我在葫芦里呢。”声音再次传来,说的话却让我愣神了几秒。

细细的琢磨了一番后,我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测的人选。呸!物选。“喂,你是路赋谣的系统?”我确认了一声,却听闻着其冷哼一声。这,我便当作是它的默认之举吧。

“对了什么记忆操控之法啊?”我想起了这词,便对着它轻问了一声。“你先将这些人定上一定,在同我论事,这等事竟还需着我提点……”陆赋谣陆陆续续的说道。

“啥?怎么定啊?我……不会啊?”我对天发誓这定身之法,我是当真未曾试练过。“笨,让你平日里不好生学些管用的术法。”陆赋谣怪责着我,口气甚不友好。都这个紧要关头了,也不知道这货究竟在傲娇啥子咯……

“我只说一遍,能否领悟就倚靠你自身的悟性了。”见着我愁眉深锁,它总算是放了我一条生路。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还真是一铁铮铮的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