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众人的膳食约摸都完备了,你当真不要本王出手相助?”萧生夏见着我递过去的手忽而向后背去,便禁不住的多问了一声。

“你方法出口伤人将我贬成吃货,不蒸馒头蒸口气,单单是这事我便不受你这套施舍!”我几分埋怨的说着,手也不停歇的开始捯饬起了拔毛鸽。

“真傻,不过,既然你坚持,本王便也拭目以待。”萧生夏倏地收回了悬空的手,一副兴致未尽的模样,于旁侯着。我以着斜眼瞟了他几眼,随后陆续的开始折腾起了那鸽子,不就是做菜吗,熟了不就成了?我心中尽量将事情想的简单,头脑中也渐渐的形成步骤逻辑。

较之蒸,炸,煮,炒,这几项惯用的烹饪做法,最为容易的或许便是这煮这一项。好咧!那就煮嘞!我随手抄起一把刀,随后闭着眼直接冲着鸽头的位置砍去。这虽说是要煮,但总归是不能整只放入的,我再次睁眼将其等分成四份,随后顺手放入了一旁的煮锅中以沸水去除其体内的血水。

待着蒸煮时机成熟末了之后,鸽子的色泽也渐渐的显现出了几分,而仅仅是色泽初有成效,其美味却并未尽数散尽。我见着一旁放着些许调味之料,便顺势择选了一惯用的红枣,趁着出锅之际撒至于杯蛊之中。

“搞定,这样应当能够勉强凑合凑合了罢~”我盖上杯蛊,静侯着鸽子出蛊之际。“如此便成?毋需着本王在行帮衬?”萧生夏趁着我得意释然之际,冷不防的道了一句后炮之言。“切,晚了,这时候米已成炊,你纵使挽回重新加工,约摸也挽回不了什么。”我扭过了头,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

“罢了,你开心就好。”萧生夏道着,便重新摆盘起了自己的那份膳食。见着他细致的模样,我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好奇,凑过去几步,转而便顺口问了几句。

“啊喂,趁着我刚才走开之际,你又为着你这膳食做了怎样的加工巧妙啊?”萧生夏不答,只是不停歇的着手于利落的刀功,他的雕工精湛,转而便以着胡萝卜完工了几个人形花雕。我心中虽感惊叹,口头上倒是吝啬夸赞,这家伙有点本事就了不起吗,问话都不搭理人?

我心有不甘的瞅着他,却忽而见其神态默然的由怀中取出一物,均匀且逐缓的洒在菜色周围。“这又是……算了,我不问了。”话到嘴边之际,我想着他应当不会回答,便又识趣的将其生咽于肚腹之内。

“这是一念,有着追溯过往的深意,本王如此,便是一赌,便是一试。”萧生夏说着让我听不懂的话语,双腿也向着别处走去。“啊喂,你这就要走啊,喂,要走去哪里啊?”见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我禁不住的高声问询着。

“既然菜品已好,那么自是按着流程将呈报菜品的御厨请来。”萧生夏侧着头说罢,脚步便气势凌凌的向着外方走去。“啊喂,别那么着急吗,也替我带带路嘛~”我说罢便快步赶上了他。

“速度倒是不差,可这呼吸的调整阿南可就稍显的不通基础了。”见着我气喘吁吁的追来,萧生夏却只是依旧道着他的理论道理。“你甭说那么多,这用来呈报菜品的人员你总该带我了解一下位置所处的罢。”我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则是道明了来意。

“嗯,不想带着你,你不也是跟了过来?”他留下这句话,则迈开步伐,眼神还不忘将我挑衅一番。“你这嘴不饶人的性子可真该改改了……”我心生不满,于他的背后默默的控诉着。“便劳烦御厨容后将本王同着王妃的膳品呈上去了。”萧生夏于一御厨打扮的人身前,话语客气了几句。

“殿下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御厨寒暄几句,便随着我们二人一并重回了原地。“哦~这便是殿下同着王妃今日准备的膳食啊。”御厨目光扭转的答了一句,额首也绕有深意的轻点了几番。

“嗯,正是这两份,便劳烦御厨好生呈上了。”萧生夏同着御厨目光相会,好似用着眼神进行着暗地里的交流商论。“哪里的话,殿下既然已然完备,且同着王妃一并去往名苑殿陪候着罢。”人目光相离之际,御厨避开了双眸,几分恭敬的躬身相道。“劳烦提醒。”萧生夏礼貌性的回礼,随即用力的掰住了我不情愿同他相握的手。

“夫人,我们该走了。”萧生夏阴阳怪气的说着,容色上也尽力挤出来了一抹勉强的笑意。“那……拜拜。”我见着御厨望着我们失神,便尴尬难耐同他道了句告退之言。御厨默默不语,我便也由着萧生夏拉引着出了此地。

“哟,七弟也于本王之后料理了膳品?那正好,不妨随着本王的身后一并去往名苑殿?”萧锐道着,还未等着我们作答,他便又紧接其后的自语道:“哎……七弟也真是,什么都是比本王晚上一个等次,你虽是早生于本王,皇子排位却在本王之后。你虽是于本王之前挑选猎果,却仍是只能选了本王残剩的余渣。”萧锐道着,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也依旧清晰在耳。

“二哥先去罢,至于这些话你也请随意。本王实在深感歉疚,近日里自觉着自己好似得了一种异怪之病,对于许多不入耳的声音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屏障。所以方才二哥所言的话语或许略有提及不入耳的言辞,以至于本王耳畔现今除了翁鸣之音犹存,便再无它音。”萧生夏刻意的抚了抚耳根,好似说的确有其事那般。

“你!你这是胡说,为何本王未曾听过这等莫名的症况,你分明就是在回避着本王的话,避及着同本王的话语交锋!”萧锐看透了萧生夏的套路,他手指怒指而论,就连着身旁的沈池拉劝也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立站在萧生夏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亲眼目睹了萧锐的怒气蓬发。这次,我却并没有不识趣的多嘴几句,他们二位既然都是男子,那么这男子间的事或许不需要我从中调和,越掺和越乱的罢~

“二哥知道便好,看来二哥本质上还是有头脑的。但,二哥的头脑往往用错地界,总是用在话语的聒噪吵嚷,兄弟相争的戏码之上!”萧生夏的手慢慢的移于耳畔,而他说话的言辞也多了几分冷冷的意味。看来即使是少了我的言语想帮,单凭萧生夏的毒舌言论还是足以同萧锐那厮不分伯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