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着你就扶着我由人群的背后包抄,最好尽量避开在场朝臣的视线。当然,最重要的一条,万不能被萧锐瞧见了我们二人的踪迹。”

我念叨着的交代着,十一也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哈~看来这小子为了寻到他父王,还真是乖巧顺从的如同小绵羊一般。

“那,行动罢。”说完,我便搭上了他的臂膀,同着他刻意的绕到了人群之后。身前遮挡着的是重重叠叠不知所措的官臣,而他们的在场也总算予了我撤离的先机。

我们很快的便达至了汀前的正门处,而转首撇了撇萧锐,却见着他好似仍同着沈池商谈些什么。“走吧,我们先去寻个人迹显至的地界。”我收回了目光,同着十一相告道。

“嗯。”他应答着随后将四周打量了一番。“有了!”只闻着他有力了呼喝一声,眼神定睛于一处,好似有了有了应去的地处。

我对于猎宫虽是有几分熟悉,可毕竟只是粗略大致的清楚。譬如,如今由着十一领来的这个地界,便是我一直未曾觉察到的妙地。“七嫂,便是这里了,这四周皆是锦簇相缠,由着外方视之也不易觉察。或许,是个利于隐蔽行事的境地。”十一自信泊然的道着,目光的神采总算是重燃了几分。

“便于行事就好,这回可就谢谢你了。”我说完,便饱含真诚的凝视着他。“七嫂,我们之间不谈言谢。”十一说完,目光便渐渐的放空于远方。

“好,那你辛苦点继续扶着七嫂,容后我会施行一祖上流传的悬光术,或许,便能找寻到你父亲同你哥哥的所去之处。”说罢,我便开始于脑中构建起了术法的具体过程。这毕竟是前些日子把弄过的生疏术法,成功与否约摸还同为一未知之术……

我想着这些,心中泛起焦虑阵阵,脸色也骤然显差了许多。十一观察力灵敏,好似是有所觉察,他以着目光来回打量着我,眉眼中也书写了同等的关切。我本就是紧张至极,被他这么一瞧,心中的压力则是更甚了几分,慌乱间竟连悬光术的法诀都淡忘了几句。

“好,七嫂,我会一直扶着你的。”十一说罢,那腾出空的手也忽而握紧了我的拳头。有了这句坚定的承诺,有了这一双手的所予的力量,我竟莫名冷静了思绪。将双眼浅薄的闭着,同时口上辅予法诀,时机成熟之际,在操控着指间点向空中的区域。很快的,这一系列的术法便算施行完备。

我紧张兮兮的重新睁开了眼,只见着天空中点选的区域竟真的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那一圈圈的光凝聚着,最后化成一圈光圈瞬移于我的面前。“七嫂?”十一惊叹着,目光也同我一样痴痴的望着,如此,成功与否,只待眼前了……

“七嫂你瞧,你瞧~,里面好像有画面的浮现。”十一的声线忽而变得高昂,而他的喜悦我也能同等感受。我看着那光圈内逐渐浮现出清晰的画面,心中的大石总算是倏地的落地。

“画面中的那个地方你可熟悉?”见着画面中一片林荫,而萧生夏同萧帝共坐马上,我不禁转首征询起了十一的意见。“七嫂没瞧出来?这是我们来猎宫时途径的路程啊。”十一说完,眼中尽是恍然。

“哎哎,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一片的风景都长的差不多,我哪里又能一一的分辨的清?”我闪烁其词的绕过了这一话题,心中倒是心虚得紧。“好吧,七嫂说的也有道理。”十一说完,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七哥现在是依着反道驾驶马匹,那么相必他们定是备着回宫,如此的话,我们也原路折返即可。”我分析着,脑中的思路也总算清楚了几分。

“嗯,我们回去找他们。”十一认同了我的说法,转而便要拽着我向前走,慌忙之际,我差点连着悬光术法都忘了解除。

“喂喂,等等我不用那么心急的罢,要是不把着悬光幻象收回,任何一个人可都是时时刻刻瞧见他们想要知道的人的行迹的啊……”我伸手拦住了十一,同他匆匆解释着。

“是我鲁莽了……”十一松开了我的手,允了我解了术法的机会,一切的后事料理妥当后十一那小子再次不松懈的想要将我拉走。这个时候虽是着急,可也不必这个火急火燎的罢。

“等等等等!你就打算拖着我这病患一路狂奔回去啊!”我诧异的挣开了他的手,吹胡子瞪眼的同他控诉道。“瞧我这脑子,一心急就都给忘了……”十一锤了锤自己头自责着,而我则是啥也不说,一手便拽着他行了御仙之术。

“七嫂,你动作真快,这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十一的眼神中总算有了喜色,而我则是扬了扬头,接受了他的一番恳诚赞耀。“这回宫的路,我不是很记得了,就由着十一你为我点指方向了。”看着脚下的一片森茂,我顿时有些摸不着北。

“好,就让我为七嫂指明前路吧。”十一的话语方落,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发号指令着。由着他时不时爽朗的笑声中,我便能评断出那个往日里性子爽朗,调皮捣蛋的十一总算是回来了。

“好了,七嫂,我们可以停了,那里就是皇宫正门之处。”“什么?!在皇宫的正门前停下,你……你没搞错吧,要是我们就这么潇潇洒洒的灰下去,万张嘴也解释不清啊!”我激动的手舞足蹈,差点将御飞的方向都都弄成了反道。而十一呢,一边示意着我莫要激动,一面也是更为费心的为我指明了道路。

“七嫂,你得会变通啊,即便是皇宫的正门,也不是没有隐蔽的地方的啊,我们完全可以于附近落地,随后择选好落脚点啊。”十一此话完,我方稳住了身形。

“我去,你早点说清楚嘛。”我抹了抹额前渗出的冷汗,随后依着他的法子停稳了脚。“咳咳,还是得劳烦你扶着我了。”我天上虽是生龙活虎,威风堂堂,可这腿伤抱恙,落了脚便也同软柿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