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顿了顿,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这已经是第几次孩子这样问她了?第四次,五次?

“四福,你真是的,娘亲不是对你说过么?爹爹在娘亲身上下完种后,就消失了,娘亲也不知道爹爹长什么样子。”大福有些厌烦的看着四福,这四福眼睛是长在脖子后的么?没看见娘亲现在心情不好么?居然在这个时候还问爹爹。

拂晓脸色有些窘,神思也被大福这一搞而转了过来,回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幸苦把几个毛孩养到二岁多,当时一堆孩子看着小,异常天真浪漫的围绕在她身边,好奇不解的问道:“娘亲,我们的爹爹呢?”

那时候的她哪里会想过,这么些个两岁多的孩子记性会那么好!纯属发牢骚一般道:“爹爹?你们的爹爹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带着一把种子,胡乱的种在了我这片泥土上面,然后就离开了。”

“哦!娘亲,爹爹为什么要在你的土地上面种种子啊?”

“额,可能是看在我柔弱好欺的份上。”大囧之下的拂晓很无能的回答。

几个孩子听得很迷糊,甚至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却神奇的把她的话记在了脑海之中。

捏捏大福的脸蛋,拂晓笑容有点僵:“你们的爹爹虽然当初在我身上播下种就跑了,可能他还不知道那一次意外会让世界上多了你们几个,不过我相信,如果你们的爹爹看见你们,一定会对你们有感觉的。”

拂晓不喜欢说谎骗孩子,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很多的谎去圆,所以她只能在让她们知道事实的情况下面去安慰她们。

走在她们身后的月洺宸站在一颗孤松的背后,黑幕掩盖住他的身影,却阻挡不住他那沉思的目光。

他看着前方夜幕下温馨的一幕,听着几个孩子和那个名叫拂晓的女人的对话,突然有些同情她。

原来,她是和一个她都不认识的男人上了床,而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

突然他脑海一震,猛的有什么东西从那脑海深处宣泄出来。

六年前,他师傅给了他一个考验,去杀死阻碍他们步伐的绊脚石。

那时,刚刚出山的他并不知道江湖险恶,第一次执行任务的他居然中了江湖上面最烂的春药,并且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那天晚上,逃了许久的他浑身乏力,全身却火热难耐,正好看见前方有一间茅屋,打算过去休息片刻。

却不想,推门而入后,他居然看见一个男子很急切的在脱一个显得有些疯狂的女人的衣服,特别是那女子已经呈现半裸的状态,让一下子闯进门的他有些觉得滚烫而诱惑。

本来欲关门而出的他,却在此刻血液达到了顶点,彻底沸腾起来。

而后,他毫不犹豫的打晕那个男子,接下了那男子所没有做完的活,只是那时的他却也被春药折腾的有些神志不清,所以没能控制住自己,也没有看清那女子的相貌。

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那女子的胸前,有一颗心形胎记。

那天晚上,他发泄的脱了虚,可是却在发泄完毕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只因,他还得回去交任务,所以,他没能去想那个女子怎么。

或许潜意识里面,他一直都觉得那女子是什么残花败柳,是什么青楼歌姬,毕竟出现在那样一间茅草房里面,并且和另一个男人准备做那种事情。

闭上眼睛,他又猛的睁开来,只是看向拂晓和几个孩子的目光更加深邃。

这几个孩子看样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那,六年前,那间屋子里面的女人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