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拂晓很少在客栈里面呆着,而她的几个孩子们也明白她的心情不好,没有去打扰她,而是很乖很听话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修炼。

如今的他们发现,那个叫黄衣的女人可能不是什么好鸟,而他们的爹爹居然还怀疑他们的娘亲,这让他们愤慨。

在一片僻静的林里修炼完过后,几个孩子擦着额头上面的汗水,一个个坐在一颗天然的大石包上面。

三福躺着,刚刚一番修炼让他觉得很热,拿出折扇刷刷的扇起来,而后叹息一声,他道:“我觉得,这次爹爹有些过分了,不知道娘亲心里多么难受。”

见他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几个孩子纷纷沉默,天空有一片乌云飘过,风一吹,他们头顶上面的竹叶沙沙作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福才深沉道:“娘亲这么多年,吃了这许多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她有什么事儿从来不说,也不表现在脸上,在我们面前更是隐忍着,不显露分毫,可是这一次她居然每天都出去,很晚才回来,明显的是不想看见爹爹,可见,她对爹爹已经失望了。”

他说完,二福一双眼睛冰冷得毫无温度,她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远方:“不知道那个叫黄衣的阿姨是什么心思,挑拨离间?还是设计陷害?”

四福听着无比头疼,她怎么感觉她有些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好像娘亲这几天的反常,和这个叫黄衣的阿姨有关系。

五福比四福好一点,怎么说也是受了大福和三福的熏陶,对于这些,还是有点了解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对月洺宸也有了不满。

若是娘亲真的生气了,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娘亲这边,即使他们想要爹爹。可若是爹爹做了伤她们娘亲的事儿,那他们也就不会原谅爹爹。

“想要知道?”三福突然间眉飞色舞起来。双眼泛光。

大伙儿看向他,一个个用很怀疑的眼神把他从下到上打量了个遍。

三福被看得一阵得瑟,折扇摇得更加优雅。

“说吧,有什么主意了?”大福淡淡的看着他。

三福微微一笑:“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不?我们一天到晚去那个叫黄衣的房顶上去呆着,我还不信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说完,大家立即无视他,看样子。他们压根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这分明就是守株待兔,守株待兔不说,凭借他们的玄力。可能一上黄衣的房顶,就被他们发现了。

见大家对他的想法不削,他也只能干笑,好像这个办法是衰了一点:“要不,我们换个安全一点儿的办法?”

“啥?”大家异口同声。

“嘿嘿。她那丫环不是经常出门么?我们上不了楼顶,难道跟踪个人还不会?”三福说着站起来,一双眼睛贼亮看着大家。

这个办法好像是要保险一点儿,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被发现的几率也大上许多。很显然,一起跟踪她是行不通的。

“我们只能一个人去。”二福想着道。

她一说完,大家全部把目光看向三福,三福汗毛竖了起来,一根一根,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里面冒了出来,让他笑容越来越僵,以至于到最后,他干笑着道:“呀,我忘了,今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去会儿,等等就回来。”

他刚刚才站起来,就被几个孩子抓住。

五福一脸天真,婴儿肥的脸上是一派天真笑容:“三哥,你跑什么呀,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好了。”

三福笑得苦涩,扯了扯被抓住的衣服,各种泪奔,这不待这样的,他有什么事情?逃跑才是大事情。

大福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很是淡定的道:“五福,给你三哥一包能够防身的毒药吧,以防万一被人发现,可以毒倒一片,从而逃走。”

五福很听话,一只手抓着三福不放,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衣服兜里翻,几番捣弄过后,才笑嘻嘻道:“三哥,麻烦你了,这艰难而又光荣的任务,我们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五福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四福已经不忍心看三福那张比苦瓜还苦的脸,只能撇过头去,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二福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那脸色在看见三福的时候还是柔和了不少:“三福……”

她一副大姐大的深沉样子,看着三福。

三福全身汗毛直竖,这二姐要不要突然间对他这么温柔这么好,让他觉得这就是个阴谋的开始。

他还在胡思乱想,二福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最是狡猾,脑筋反应也是最快的,这个任务再适合你不过,你就放心去跟踪她吧。”

三福嘴更抽了,他怎么感觉二姐不是在夸他,而是说:“你就是一只狐狸,狡猾,圆滑,还奸诈,这个任务就是为你量身定做,放心放心,你死不了,即使你死了,还有我们……”

三福想到这里,各种想撞死的冲动,他就压根不该出这主意!

拂晓不知道几个孩子的事情,她最近心情烦闷,只要想到月洺宸那日对她说的话,她就觉得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胸口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