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当她傻啊?好话只能说一遍,重复说那叫啰嗦。挣扎着想迅速离开萧逸的脚背,萧逸的双臂却如钢筋般纹丝不动,固执地环着她。

这般被萧逸驮着往前走,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一双脚印,他二人就像两只时刻相拥的树袋熊,笨拙却浪漫得令人陶醉。

萧逸的手便缓缓落在她的腋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起来。

沐之秋怕痒,萧逸这般捉弄她,登时让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将眼泪都要笑出来,萧逸才停下手,笑问:“秋儿可还要想?”

她脱口问:“想什么?”

才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萧逸的手已重新落在她的腋下,一脸的坏笑。

“不要啊,不要啊!我答应,我答应嫁给你还不行么?”

“既然答应了就不许赖皮,若是再敢随便看其他美男,我就把你关起来!”

唔!好霸道的男人,不讲理得不可理喻,却叫沐之秋满心都是喜欢。

暴风雨适时落下来,却因岛上连绵不绝的樱树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透过层层叠叠的樱花洒下来的并不多,倒似春日里缠绵入骨的绵绵细雨,清新婉约得醉人。

沐之秋和萧逸头上大大的帽檐彼此衔接,组合成一把奇异的大伞,竟没有多少雨水落在他们身上。

萧逸驮着她在一棵巨大的樱树下停下来,厚厚的樱花铺了满地,被细密的雨水浸湿,如同一床软软的厚垫子,将人的心都融化了。

“萧逸?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个心愿,长大以后要做公主,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让他陪着我每晚都去看流星,再一起聆听每一场春雨的声音。”

“只要是秋儿的愿望,为夫都会替你实现。从今往后,为夫每晚都陪你看流星,每一场春雨都陪你一起聆听。”

沐之秋眼睛一弯,摇着头笑起来。每个女人小时候都会有个公主梦,在这个梦里,总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宠着自己,爱着自己,所以,她也不曾免俗。只是,哪里就有那么多流星每晚都能看到?哪里又会有那么多缠绵的春雨让他二人消遣?

“在我的家乡,大婚后新婚夫妇要去度蜜月。萧逸,咱们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座小岛,便在此提起度过我们的蜜月好不好?”

“好!”萧逸的眸中滑过一丝狡黠,突然在她唇上轻咬一口,道:“蜜月里是不是每晚都能行夫妻之礼?”

“呀!”沐之秋惊呼出声。

这厮,这厮在想些什么?这般良辰美景,他怎地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可不是衣冠禽兽又是什么?

“我,我说的度蜜月不包括这个,其实,我们在一起,只要牵牵手,拥抱拥抱,接接吻就够了!”

萧逸脸上的坏笑愈发深刻,促狭地看着她,悄声道:“秋儿难道不知,为夫只要牵牵你的手,抱着你或是吻着你,为夫就会想继续做点什么。所以,时时牵手拥抱接吻,为夫就会时时想要做点什么。比如说现在,为夫就十分渴望能同秋儿做点什么,难道,如此良辰美景,秋儿就不想和为夫在这樱树下做点什么吗?”

“我……”沐之秋吃瘪语塞。

好么,越说越没个正形儿,她就说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果然,男人只要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正人君子也能变成臭流氓。

“怎么?为夫说得不对么?为夫的踏雪赤兔虽不是白马,却也是良驹,配着为夫皇子的身份,勉强算得上是秋儿的白马王子。唉!”萧逸长叹一声,“为夫还想着今日就圆了秋儿的公主梦,正式陪秋儿听第一场春雨,好好欣赏这漫天花雨的良辰美景,秋儿竟不同意,当真无趣!”

“你,萧逸?你说的做点什么,是说和我一起赏雨赏花?”

“难道秋儿还想与为夫再做点其他?”萧逸的声音里带着微微诧异,眼底却全是算计得逞的宠溺,“哦!秋儿竟比为夫还耐不住寂寞,如此,为夫只好勉为其难了!”

“丫的!萧逸!你这只猪,你居然耍我!”

“为夫哪里敢耍你?当然,倘若秋儿如此渴望与为夫行周公之礼,为夫自然乐意成人之美!”话音未落,温润艳丽的薄唇已封住了沐之秋不满的嘴巴,由浅入深,雨中缠绵,几多旖旎,天地为鉴,岁月静好。

绵长悠远的亲吻带着萧逸身上特有的冷香,待沐之秋只有进的气不见出的气,萧逸才浅笑着放开她,“为夫早就说过,这种时候要学会换气,秋儿怎地老不长记性?”

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萧逸就是怎样从不近女色的冷漠王爷变成大流氓的。

怕他继续打趣自己,沐之秋避开萧逸灼灼的目光。将娇艳如霞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萧逸?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远离朝堂纷争,去过一种逍遥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