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给我搓背,你,你快点出去!”

“不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无赖?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正因为为夫知道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秋儿累了,所以为夫才亲自来给秋儿搓背,顺便帮秋儿松松筋骨,解解乏。”

“你的手太重了,我的皮都快被你搓烂了。而且,你身上都是寒气……”

“唔!”萧逸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腰带,“为夫也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凉,带着寒气。如此,为夫和秋儿一起泡泡,等身上泡暖了就没有寒气了!”

天!谁来拯救她?这世上还有没有比萧逸更会歪曲事实,更能胡搅蛮缠的人了?

“你,你别进来,你要是进来,我就……”

“秋儿就怎样?”嘴角一撇,已带了些些委屈,“冬果曾告诉我,秋儿专门造了这么大个浴桶,本就是为洗鸳鸯浴准备的,难不成秋儿还要和别人共浴?”

让雷劈死他吧!赶紧让雷劈死他吧!冬果哦!该死的冬果。

当时沐之秋画出浴桶的图纸让冬果找木匠制作,冬果好奇心重,问来问去问了足足半个时辰,实在把沐之秋问烦了,再一次听见冬果问一个人沐浴为何要做那么大的浴桶时,沐之秋顺口便回道:“做大一点,洗鸳鸯浴方便!”那冬果乃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当下就羞得面红耳赤跑掉了,这般,沐之秋才算将这贴狗皮膏药摆平了。

可谁能料到冬果的嘴巴那么长,她缝制个小裤裤冬果眼巴巴地跑去告诉萧逸,怎么她做个洗澡舒服点的大浴桶,冬果也要跑去告诉萧逸?

这冬果到底是她沐之秋的贴身丫鬟、保镖,还是复读机啊?她就不能将话说得更婉转一点,更含蓄一点吗?鸳鸯浴?这样的话落进萧逸的耳朵里,这只不纯洁的猪到底能将事实扭曲到何种程度?

眼见他的小女人水蛭般紧紧趴在浴桶上动都不敢动,萧逸的喉结上下滚了两下。好吧,面对这么香艳的美人沐浴图,要是他还没点什么想法,那他就得去看御医了。

不过,他今晚过来实在不是来调戏沐之秋的,他有正经事要做。

伸手就将几乎黏在浴桶上的小女人拽了下来,直接抱出浴桶放在了床上。

“喂喂!萧逸,你干什么?”沐之秋双手拼命捂住胸脯,无奈波涛汹涌,却是挡也挡不住,再说,还有下面啊!

“萧逸!求求你,你别……”

“秋儿在怕什么?”脸上虽带着邪肆的坏笑,萧逸的眼眸却一派清明,“等父皇准了我的请婚,秋儿就是我的妻,难不成你永远都不让为夫看你的身子么?再说,为夫又不是没看过?秋儿还摸过为夫的,算起来,倒是为夫吃亏多些!”

“你……”

“乖!怎么这就恼了?”终于没忍住俯首在她唇上吻了吻,“宝贝儿!为夫说过会留到洞房花烛夜,自然不会赖皮!快穿好衣裳,随我一同进宫!”

“你这么晚跑过来调戏我,就是为了让我和你进宫?”

萧逸脸上的嬉皮笑脸已然收起,眸中顿时精光毕现,“秋儿!大哥役了!”

“啊?”

吃惊下,连捂在胸前的手都忘记了,径自抓住萧逸的手臂从床上跳下来,“你说谁死了?是大皇子萧夜吗?”

一把捂住沐之秋的嘴,萧逸还不忘在她胸前顺了一把,“秋儿不可大喊大叫,此事透着蹊跷,父皇秘而不宣,只等你前去验尸。”

验尸?萧震天当真太瞧得起她了,大晚上让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家跑到皇宫里去验尸,要不是沐之秋的职业使然,这话说出来会让人觉得这皇帝是个神经病。

“九弟推荐的,二哥也在一旁搭腔。云清身子尚未完全康复,父皇不好让他太过操劳,只得麻烦你!”

“跟我打这种马虎眼儿?萧逸?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迅速拿起榻上的衣物,边穿边斜睨萧逸,“就你肚子里那两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么?”

什么萧楠和萧寿推荐,什么云清身子尚未康复,他萧逸若是不想让她进宫,这世上倒是有谁能请得动她?

“说的是!”萧逸帮她系好衣带,笑道:“为夫这不是想你么?虽说夜里翻院墙来也能见到你,到底不是那么光明磊落,有损你的清誉。进了宫……”

不光明磊落的事情萧逸干得多了,他要是那么光明磊落,那么深明大义,那么顾及她的清誉,怎么着她也不会爱上他。

沐之秋直接打断他道:“进了宫难道就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了?你以为那皇宫是你家的?”

一想这话说的不对,那皇宫当真是他家的,沐之秋又改口道:“你当那皇宫是你开的?”

萧逸呵呵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下午进宫本是向父皇述职,最主要是向父皇请婚,怎奈遇到大哥这桩事,父皇忙得晕头转向,我想了许多办法也没找到说的机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