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可是不相信为夫?”但见他的小女人轻咬下唇,面色阴沉,萧逸微叹一声,手指按压几下沐之秋的嘴唇,嘴唇已轻轻贴向她的耳朵:“宝贝儿,今日,若是云清制服不了这些人,他日,他如何助为夫带领千军万马一统天下?便是虎贲军和水师,他大概都压制不住。”

眼眶顿时一热,沐之秋险些飙出泪来,她,竟误解了萧逸。

沐之秋承认,在云清的问题上她存有私心,她虽承诺过倘若有朝一日云清要争夺她加害萧逸,她第一个不饶云清。但说与做是两回事,这个人是云清啊!是这世上和萧逸一样关心她、爱护她,能为她生,亦能毫不犹豫为她死的人,面对那样的真相,她真的没办法保证萧逸会不会在一怒之下违背誓言斩杀云清,她赌不起,所以不知不觉中,内心的天平就会倒向弱势的云清,针对强悍的萧逸。这对萧逸,着实不公平。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云清他?”心中依然有些许隐忧,靠着萧逸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又往他怀里贴了贴,“我有点担心他!”

唉!无奈地轻叹一声,萧逸抬手摸摸沐之秋的头。他善良、敏感又博爱的小女人啊!何时,她才能不要去关心挂念别的男人只挂念他一个?早知道像云清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更容易引发秋儿的同情与心疼,他何苦自幼习武勤加苦练?根本就应该把自己弄成一个百事不会的窝囊废幺!

将头凑过去轻轻在沐之秋的肩膀上蹭了蹭,萧逸悄声道:“放心!云清有办法,否则,他岂能是云清?”

对!云清会有办法的,她怎么能不相信云清也不相信萧逸呢?连萧逸都对云清如此有信心,她岂能继续患得患失?

可是,看着闲云野鹤般脱俗高洁的云清站在一群铁塔般的壮汉中间,她就是没办法不担心。

“萧逸!我,唉!”

宝贝娘子的一声轻叹,直将萧逸的心都叹得纠结到了一起,“秋儿总是心疼云清不心疼为夫,为夫要让你师父废掉我的一身武功,也变成云清那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羸弱书生!”

嗬哟!好委屈的话,这不是赌气说混话么?怎么这般孩子气?沐之秋顿时哭笑不得。

“那好吧,等师父做完任务回来之后,我就让他把你的武功废掉,让你也变成云清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之人。”

“秋儿偏心!”趁没有人注意他们,萧逸索性轻咬一下宝贝娘子的耳垂,酸溜溜道:“云清可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软弱之人,他的手段和强悍兴许连为夫都比不上。秋儿明明心知肚明,却总是心疼他不心疼我。”

好么,为了装可怜,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萧逸也愿意。

正想回嘴,却听云清厉喝道:“本督军在向尔等训话,尔等可是没有听明白,需要本督军再复述一遍?”

这声喝与先前已完全不同,站在台上的云清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俾睨天下的眉眼间写满了刚毅与怒气,那股强大的杀气,便是坐在后台上观战都得沐之秋和萧逸都能感受得到。果然,这气场丝毫不输萧逸。

萧逸面上一喜,像是捡了多大的便宜,得意地冲沐之秋挤挤眼睛,夫妻二人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上官云清身上。

看见这样的上官云清,夜袭和赛广没来由地心头一惊,竟异口同声道:“听明白了!”

他二人应和,身后所带兵士和暗卫岂有不从之理?

“好!”上官云清冷声道:“既然听明白了,本督军现在就来说说这次拓展训练的规则。”

目光淡然一扫,眉眼间的锐气尽敛,但上官云清周身的霸气依然,“今日的拓展训练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比赛期间,不得本督军许可,任何人都不许起哄说笑,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私自离队,不许做一切有损团队利益的事情。现在,夜袭统领带的这一队称为黑队,赛广将军这一队就是白队,黑队白队先各自为一个小团队进行比赛,比赛赢的一方可以吞并掉输的一方进行最后的团队总挑战。鉴于黑队曾经历过五个月的野外拉练训练,总体实力比较强,所以本督军加入白队做名誉队长,助赛广将军一臂之力!”

上官云清加入白队?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便是沐之秋也不例外。

拓展训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像云清这种从未参加过军事化训练的人,拓展训练几乎就是在挑战极限,他能不能坚持下来都有待可说,做名誉队长助赛广一臂之力?这个当真有点玄。

夜袭心中有些不爽,倒不是因上官丞相去相助赛广将军他们少个人会吃亏,而是上官丞相加入那一方,那一方的力量明显就会被削弱,这哪里是在相助,分明就是在帮倒忙拖后腿幺。如此比赛,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那何苦还要比,干脆直接取消罢了。

夜袭只是这么想想,赛广却憋屈到了极点,头脑一热便直接喊了出来:“上官云清?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如何有资格加入我白队?还名誉队长?我们白队不要你这等……”

话未说完,便听上官云清淡然道:“本督军训话,赛广将军随意插嘴,白队警告一次,本督军作为白队名誉队长,理应替白队接受惩罚,围绕操场跑五圈,现在开始执行!”话音才落,众人尚未看清楚,上官云清已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