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看到姚高义之后,两天的时间了,姚思思睁开眼的时候再次看到太子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这两天来,姚思思真的要被太子看的都快要疯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见了一次老哥,知道了一些事情,姚思思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总觉得那就是一个谣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太子却当真了。

“我说你够了啊,就那样的话,你也相信,”

“我相信。”太子是真的相信,至于那个传闻,他在原来听说,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姚思思,在他震惊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原本围绕在姚思思身边的男人就多,如果这都是真的,还让不让他活了,本来弄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太不容易了,可没有想到这还是开始。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有人知道,那对姚思思而言绝对不是好事,自然这这以后从这姚思思而来的人太多,只不过靠近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

在去找姚高义的时候,在心中有太多的假设,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会有这个可能。

既然姚高义都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也会传到别人的耳中,到最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已经灭亡的北玉国而言,对将要灭亡的西域国而言,对现在想要长大的东虎国而言,姚思思就是他们争夺的对象。

哎——

太子觉得深深的无力感,这都是个什么事呀!“司徒荣,你再这样就立刻给我滚蛋!”姚思思一手抓着头发,看着太子那个死样子,要不是他是太子,要不是有些事情她不能做,她早就一脚把这人踹到地上去了。

太子拉长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姚思思,知道她在排斥什么,但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担心,有些哀怨,怎么娶个女人就这么难,“如果这是真的呢?”扁着嘴,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哼!”姚思思直接无视这个男人,从一边起身,直接下榻。

有些事情说不通,那就不说,何必这么执着。

不管这事情的真假,但在太子的眼中,那就是真的,可对姚思思而言,那就是假的。

对自己的能力,姚思思知道,没有必要在乎别人说的是什么,而她也不想有过多的纠结。

太子相信,就让他相信,自己不相信,那就不相信,虽然两个人是夫妻,但也不需要所有的事情,两个人的想法都一致。

姚思思继续每天都躲在东宫,继续每天都收到各个宫中送来的礼物,继续把得到把礼物拿出去变卖。

可,姚思思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出现在外面,有些东西自然是可以,而这都是姚思思亲自看过之后,再决定的。

谢萍再次把钱送到姚思思的手中,看到整个人几乎都快趴到银票上看的彻底,眼前的姚思思真的是太子妃,真的会成为未来的南凤国的皇后?

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更为可笑的是,有些东西,姚思思前脚拿出去卖了,后来还有人买来再次送给姚思思,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把谢萍、谭兰、秋桃几个快笑痴了,这样的事情没有见过,第一次看到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姚思思确定银票是真的,这才仔细的收起来,走路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土财主的样子。

其实,姚思思知道她们对自己的看法,而姚思思觉得,这人都是这样,在各方面都满足的情况下,自然要往钱看齐。

现在的姚思思身为太子妃,是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可在这个时候,如果一直保持高高在上的形象,刻意和别人拉开距离,在对方没有任何方法靠近之后,自认会生出很多的事端,而姚思思主动让别人知道,她也是有弱点,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弱点,这样就不会有高高在上的这一说。

有弱点,自然有人就会去做。

如同现在,有人回来送礼,而她也会收下,在让别人觉得自己能看到对方的同时,自然期望,在太子的耳边吹吹枕边风。

她们希望的,她们所求的无非就是那些,自然,不管是真心所求,还是想要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印象变的不好,觉得自己不配做太子妃的位置,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但,不管怎样,姚思思礼会收下,但这后面的事情,她们没有明说,也不会明说,那就让自己装笨。

看着谢萍再次抱着礼物从外面走来之后,姚思思果断决定她的‘病’好了。

适可而止的道理姚思思还是懂得。

“秋桃,你告诉徐管家一声,说本宫的病在众位的关心、祈祷下终于好了,以后再有人来送东西,就不要收了。”

“是。”秋桃憋着笑容,看了一眼姚思思,这才起身往外面走去。

谭兰一直看着姚思思,没有如同以往那样说的直接,可还是趁机说上两句,“太子妃病好了真是可喜可贺,是不是要吃火锅庆祝一下?”

“对呀,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庆祝,快,快去准备。”姚思思似乎听不到谭兰的话外之音,接着话往下说。

“是。”原本的想要的效果没有得到,反而听到这话,心里不免有些憋屈,可又挑不出什么理来,只好应下。

谢萍看到谭兰的样子,忍不住的上前告诉谭兰一个好消息,“谭兰,你知道吗,太子刚才命松同去小厨房,让人准备了很多都是太子妃爱吃的炒菜,你说这……”谢萍看到谭兰那垮下来的脸,话没有说完,果断抱着礼物离开。

有些事情是应该讲义气,但这次还是算了,她很忙,忙着把礼放好,忙着规制,所以没有时间安慰别人。

谭兰看着谢萍的离开,想要找姚思思求情,可没有想到竟然没有看到姚思思本人,气的在原地一跺脚,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明摆着就是对她陷害吗?

对太子,自然是不敢反驳,更是不敢质疑,更不会觉得自己脸够大,命够长,想要试图和太子讨价还价。

这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把头送到太子的面前,让他一刀砍了自己?

秋桃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在原地打转谭兰,听到她在一边碎碎念叨,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一手排在谭兰的肩上,“谭兰呀,这个时候太子妃是不是想要吃点心了?”

谭兰显示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明白似得,立刻往安和殿冲去。

表现的就是一个速度。

秋桃摇头笑了一下,看来这姚思思的病是好了,可这以后的日子想要安静都不可能了。

……

碧云殿。

华贵妃正在坐在院中等待消息,看到从外面冲过来的司徒夜,原本还有一丝疲惫的华贵妃,在这一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还是有儿子好,前几天没有来,一定是因为被的别的事情绊住了,这不一有机会,立刻过来了。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和司徒夜说,原本有些事情都是让雪阳去做的,可现在不同,雪阳死了,而身边的丫鬟珍儿和秀儿都不是她真的放心的人,做起事情来总是束手束脚。

尤其想到,那姚思思把她的东西都退回来,后来还敢收别人送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拒绝,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让华贵妃气疯了。

知道这一切都是姚思思故意的,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但受到皇上的特别对待,还让宫中这些势力的小人都看到这次的风向。

哼!姚思思,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本宫的手中。

看着司徒夜,想到那一晚,相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司徒夜怎么总是那么念念不忘,既然这样,那就来个永远。

既成全了司徒夜的心思,也让姚思思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该动的。

“夜儿——”激动的华贵妃直接站起来,笑着往司徒夜走去。

司徒夜看到走来的华贵妃,看到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停留,而是错身离开。

一直站在屋里之后,回头看着跟过来还没有来的及收起那狰狞面孔的华贵妃。

对那天看到姚思思的眼角的泪痕,让他几天来一直都是夜不能寐,知道姚思思是那种轻易不愿意哭的人,可是一个连睡觉都在哭的人,显然这心底是多么得难受,要不然不会那么做。

到现在司徒夜才觉得,也许,姚思思之所以盖着手帕哭,那就是她不想别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

一想到这个,司徒夜的心在痛,这段日子以来,姚思思的生活过的是多么的憋屈,这样的她不生病才怪,再加上这段时间将军府发生的事情,自然心情不是很好。

看着华贵妃,想到现在姚思思的不适,和她也有一部分原因。

在明知道将军府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在那个节骨眼上送去补品,用意自然明显。

和姚思思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能看出来,姚思思真的很在乎将军府的家人,想到当初吴梦晗死去的时候,姚思思的样子,再到姚高义差点就那么死了,她当时的心是多么痛。

姚思思是多么在乎自己的家人,吴梦晗、姚正楠先后的死去,这个时候姚高义无意就是姚思思最后的家人,如果连姚高义也出了什么事情,真不知道姚思思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想到,知道,却不能做到,这就是司徒夜的痛。

“你是来看我的?”华贵妃看到这样的儿子,她努力说服自己,可,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要说服自己,很看,以至于她的眼睛看到的就是对她最深、最不愿意相信的痛。

难道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比不上一个女人?

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嘲讽,原本恨不得杀了姚思思的心,此刻变的更是坚定。

只不过一个女人就把自己最为优秀的孩子就祸害成这样,这以后还得了,原本曾经想过,如果太子不要那个女人,依照此刻自己儿子对姚思思的那点依恋,也许她也可以容许姚思思在儿子身边做个可有可无的侍妾,等到失去那种新鲜感了,再杀了也不迟。

可现在姚思思必死无疑!

“是。”司徒夜冷冷的看着华贵妃,想到姚思思那眼角的泪水,他的心再次开始抽痛,一直看着她许久,最后好像是下定决心似得,“以后离玉儿远点。”

姚思思始终都是他的玉儿,只因为,玉儿是他一个人的。

“玉儿?”华贵妃听到这话,突然松口气,原来不是姚思思,那么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过管是谁,只要不是姚思思,那就好。

不明白这才几天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司徒夜转性了,好奇,但是更多的还是痛快,这样,她就可以动用那人的力量杀了姚思思,而她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在华贵妃打量司徒夜的同时,司徒夜也在打量着华贵妃,在看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放松。

对华贵妃他还是知道她的能力,只要被她惦记上的人,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本来觉得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华贵妃终于想通了。

毕竟能在太子和皇上保护中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手。

心情放松,这才想起,华贵妃可是他的母妃,这段时间过的一定不是那么如意,从袖子里拿出一串佛珠,放在桌上,“母妃,这是我刚得到的,听说你那串的线断了,送你个新的,过去的就过去的,没有必要放在心里。”借着佛珠的事情,间接的说出把和姚思思过去的不愉快也都忘了。

华贵妃当看到佛珠的时候,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看这就是她的儿子,在关键的时候,还知道心疼自己的母妃。

可,对佛珠断线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记得这件事情只有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和珍儿知道,难道是从珍儿哪里知道的,看来那个丫鬟还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可只是的华贵妃却忘记了,珍儿这几天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她哪里有时间跑到宫外给司徒夜送信。

欣喜的收下佛珠,仔细的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看到每个珠子的大小、色泽都那么均匀,更重要的是这是非常罕见的材质,放在手中还有淡淡的香味,越看越喜欢,眉开眼笑的开口,“嗯,看来你的心里还知道母妃,也不枉白养你一场。”

多少年没有听到母妃这话了,一句话好像再次把两人拉回到从前,虽然原来他对华贵妃说这样的话很是反感,现在却不同了。

偶尔和女人这样说话,突然让他觉得轻松。

两人一直说了许久,司徒夜的话不是很多,毕竟都是一些女人的话题,他原来不怎么接触,以至于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女人真的和男人不同,总是有那么多小事情,简单、乏味、无聊,可在今天听来却还是那么有趣。

原来没有发现,不在意,那是因为觉得这女人就是可有可无,纯粹就是发泄,对与女人,对他们男人,尤其是他们这些王爷,整天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想法设法的爬过来,自然没有看的必要看清楚,更不需要了解,可现在却不同。

他想要了解,想要知道女人的喜好,这样才不会在遇到的时候,不会总是那么举手无措。

对于华贵妃说的一些事情,他都记在心里,但并不是对华贵妃的喜好照搬到姚思思的身上,而是再仔细观察,慢慢的运筹帷幄,在他能确定成功的获得姚思思的心的同时,立刻对太子开始进攻。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对司徒夜来说,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而是一直在准备着,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临,只因为他知道一个对他而言绝佳的机会。

因为心里高兴,以至于司徒夜也在华贵妃的陪伴下喝了一点酒,说出来的话随意许多。

原本的好气氛,可是因为司徒夜的一句话,彻底打乱此刻的温馨。

“她是你弟妹,她是太子妃,你怎么可以对那样的一个女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待我的?”说了半天,华贵妃才知道司徒夜口中的玉儿,就是姚思思,这个认知,让华贵妃原本维持在脸上笑意瞬间瓦解。

意在提醒,更多的是对姚思思的恨意,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司徒夜的转变全都是因为姚思思,原本就对姚思思怀有恨意,此刻更深,恨不得立刻冲到东宫,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一刀一刀的砍死那个女人。

司徒夜听言,受伤、失望,原来说了这么多,自己的母妃一直都是在都是在演戏,都是在对他的试探。

“母妃,我的心意已决,如果你还这样,那么……”司徒夜话没有说完,可华贵妃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华贵妃听了,原本已经动怒的脸,此刻再也不去掩饰,气的哗啦一下把所有的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怒视着司徒夜,“怎么,难道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想要和本宫翻脸不可?”

司徒夜也在激励的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可人在失望彻底之后,竟然不生气了,反而冷淡下来,看着一直以来他最为尊敬的母妃,当年那个一直支持自己的那个母妃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处处关心自己的母妃吗?

原本因为看到,却得不到姚思思,已经让他整日的痛苦,可为何连母妃也要这么逼自己,本来就非常艰辛的道路,此刻却变的更是崎岖。

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她生我生,她伤我痛,她死我必定会永远陪她。”同生共死,以后他只会为了姚思思活着,其他的人永远不会在他的眼中,包括眼前的华贵妃。

……

姚思思进来之后看到太子拿着刚才王封送来的信,那脸上表情看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姚思思有些好奇,到底是谁送来的信,让太子变成这样。

按理说,只要是太子的东西,大多都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她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女人就好,对有些事情不用去管,更不能管,至于好奇,那还是丢掉的好。

可,太子脸上的表情太奇怪了,依照太子的能力,自己进来他应该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还没有要躲开的意思,显然并不是特大的秘密,也许她也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