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近在眼前的灵堂上方，成蔚那支正在正常燃烧的香，我示意北辰衍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
“你身上有鬼气，还是怨气很重的厉鬼才会有的那种鬼气。”北辰衍皱着眉看着我，我朝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我摸了摸脸颊，我脸上应该没东西吧？
“露露？”回到小楼葬礼现场，见到过，几个人都诧异的看了看我。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再回头的时候，街道里已经没了成蔚的身影。
她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还是留下了一句话，“这件事你们知道就行了，别告诉他。”
“看你表情，你应该是想明白了，那就不需要我废话了。”成蔚压了压自己头上戴着的鸭舌帽。
可如果成为给李向阳上的那柱香有问题……
按理说李向阳虽然死了，但因为本身修为不简单，魂魄还能在此地停留数天，等待吸食了足够多的贡香，轮回之路会自动为他开启，这是天道给修道之人的厚待，虽然李向阳做人不咋样，但以他的修为，开个轮回路还是很简单的。
我骤然想起成蔚不光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就连她给李向阳上的那柱香也有问题。
失去轮回机会？
成蔚冷漠的打量着我，似乎是不想再跟我多说一句，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道，“我是来给他上香，让他失去轮回机会的。”
“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看到你给李向阳上香了。”我问成蔚。
只是来给李向阳上香？压根没可能。
而且她今天会来李向阳的葬礼，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但我也很清楚，她这么做，无非是太在意严肃了。
我冷哼道，成蔚说的话让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你没开玩笑吧？我们伤到了他？你可以去问问严肃，我们救了他几次。”
“你叫韩露露是吧，我最近打听过你们了，你们和他走的很近，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别打他的主意，如果你们伤到了他……”
那是一双充斥着恨意的眼眸，仇恨将她彻底淹没，对她而言，没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了——即便是她自己的生命。
但那双眼睛，我却是记住了。
成蔚抬了抬头看我，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变了张脸，整张脸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算掉进了人堆里，估计也没人认出她。
“我当然知道，一个不小心，我就会被人抓住，不过那又怎样？”
我舒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很惊讶，“你真的很有胆量，你现在过来，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