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不再说什么,急忙出帐而去,迎接皇甫嵩去了。

不一会儿,董璜就带着两个人进了董卓的大帐了,皇甫嵩一身戎装,进门刚好看到董卓打了一个酒嗝,不禁笑道:“仲颖兄雅兴不浅,可谚语云‘一人不喝酒’,可否分给吾一杯啊。”

“三两杯苦酒,怎敢孝敬主帅。”董卓一面应答,一面不大情愿地给皇甫嵩让出上座,朝着皇甫嵩身后的曹聚看了一眼,问道,“久闻主帅有一子名坚寿,乃是麟子,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啊。”

皇甫嵩一边坐上主位,一边笑着说道:“非也,小儿坚寿正在营中忙碌,此乃坚寿麾下军侯曹聚,字仓合。”

这是曹聚第一次见到汉末赫赫有名的乱臣贼子,却见他跟后世影片中扮演的董卓很是相似,大大的肚子,皮肤黑黑的,大胡子,手背上全都是长长的汗毛,绝对的西北粗犷汉子形象。

“噢。”董卓也比较奇怪,皇甫嵩大军两万,军侯足足有四十个,皇甫嵩却单单把曹聚带在身边,绝对是有原因的,不禁多打量曹聚几眼,转首对董璜说道,“董璜,派人给曹军侯也赐座,上酒菜。”

不一会儿,案几和酒菜上来,曹聚向董卓谢过,便不客气地坐下来。

一个小小军侯,竟然如此不卑不亢,董卓见了暗暗称奇,看来此子绝不简单,莫非是皇甫嵩的私生子?

皇甫嵩可不知道董卓的脑子里竟然起了这样的龌龊念头,拿起案几上的酒杯闻了闻,笑着说道:“仲颖兄,这分明是酸酒,不是苦酒啊,仲颖兄乃是天下闻名的须眉英雄,怎么也效仿儿女酸楚状态?”

“哈哈,想不到义真兄也会说笑话。”见皇甫嵩一下子就点中他的心病,董卓连忙换了副表情,肃然问道,“义真兄突然来访,想必不是来说笑话的吧?”

“不错。”皇甫嵩也脸色一正,说道,“在下此来,一是拜会仲颖兄,二是皇命在身,陈仓军情紧急,特来讨教一二,仲颖兄可要不吝赐教啊。”

“赐教一词,实不敢当,义真兄是主帅,董某受你节制,令旗所指,向其所向。义真兄又是平黄巾之功臣,而董某却是广宗城败将,败军之将何敢言战呢?义真兄有何高见,尽管说来,董某照办就是。”

曹聚心中暗想,若是广宗城汉军没做易帅,师父是否能够在大败董卓之后,挟胜西取洛阳,推翻大汉江山呢?

“仲颖兄,怎么又犯酸了,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一战论英雄?说实话,当今天下,论将才者,舍你其谁,余者皆不可论。”

董卓这才好受一些,正色说道:“陈仓危急,理应速救,否则,一旦失守,关中动摇,京洛震惊,此等干系,你我担当不起也。不瞒义真兄,在下早就让大军准备就绪,只等你发号施令了。”

但是,皇甫嵩一摆手,说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