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淡淡说道:“皇甫将军,何苗已死,汝所猜有误也。”

皇甫嵩再微微一想,立即脸色大变,脱口说道:“袁大人所说莫非仓合乎?”

袁逢嘿嘿笑道:“皇甫将军心中明白,却故作糊涂也,曹聚乃驸马之尊,日后掌权之人非他还能有谁人?嘿嘿,恭喜皇甫将军收一绝佳弟子,日后希望皇甫将军能念在多年同袍之谊上,切莫难为我等便是。”

皇甫嵩脸色一变,转首向身边几个人看去,发现他们的脸色全都变得古怪了。

“哼。”皇甫嵩怒哼一声,说道,“袁大人,汝袁氏四世三公,忠君报国,我皇甫一门亦是一门忠烈,世代贤良,诸位大人尽管放心,皇甫嵩不会做那把持朝政之权臣,也不会让仓合为之。”

袁逢冷笑一声道:“大权之前,少有人会无动于衷,义真清风亮节,我等相信,但那曹聚从一樵夫,半年时间成为驸马,眼下又有取代何进,大权独揽之机,纵然义真是其师父,那曹聚也未必会听你之言也。”

皇甫嵩淡淡说道:“袁大人所言的确有可能,我皇甫嵩在此发誓,若是仓合真是权欲熏心,吾必与之断绝师徒之情,与诸位大人一起,共敌之,如何?”

袁逢这才笑着说道:“皇甫将军莫怪,事关朝廷安宁,大汉长久,逢不得不对皇甫将军相试耳。”

皇甫嵩摆了摆手道:“袁大人忠心为国,所说之事并非无有可能之事,嵩何怪之有也,嗯,时候不早,赶紧找到太后与皇上才是要紧。”

袁逢也点了点头道:“皇甫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快走。”

杀了何苗,吴匡与张漳商量道:“你我二人诛杀何苗,虽为大将军报仇雪,然日后必不容于太后,性命难保,故你我二人必须要领军投一靠山,方可保性命无忧。”

张漳问道:“袁氏四世三公,可投靠之。”

吴匡摇了摇头道:“袁本初志大才粗,昔日其依仗四世三公之威名,豢养死士,且不从朝廷征召,引得十常侍在皇上跟前进言,其这才不得不进大将军府做事。这段时间来,吾对其暗中观察,已经确定此人非明主也。”

“再说,一旦大乱平定,何太后追究起何苗之死,那袁本初未必会冒险保全你我,不可投之。”

张漳问道:“莫非驸马曹聚?”

吴匡点了点头道:“此人乃驸马之尊,又文韬武略,的确有雄主之姿,吾之意便是投靠之,不知汝意下如何?”

张漳点了点头道:“我意亦是如此,大将军身死,张让等贼必难活长久,日后朝中大权必然会落于驸马之手,我等当在此时投奔,必可获重用。”

二人商量既定,就开始四下打探曹聚的下落了,他们只是看到何进带典韦和华雄等人进来了,却是不知他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