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又惊又怒,转首看看袁绍躺在床上,再抬头看看一语不发的袁基,想问袁逢和袁隗这么做到底对袁家有什么好处,但想想还是隐忍没问。

离开袁绍的卧室,袁术立即就忍不住向袁基问道:“大兄,那曹聚比之那董卓更是豺狼,大兄刚才为何一语不发?”

袁基微微一笑道:“父亲与叔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其所下决定必然正确,为兄又为何多言乎?”

“呃……”袁术登时愕然,却又不甘心,又返身回了袁绍的卧室,问道,“本初,刚才汝咋地也不说话?”

袁绍有气无力道:“父亲与叔父言之有理,吾又何须多言。”

“……”袁术实在不能理解,只得再次向袁绍告辞,气呼呼地回去了。

何府的后花园中,曹聚跟尹雪见了礼之后,问道:“不知少夫人有何要事,孤洗耳恭听。”

尹雪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半年的时间里,从一名樵夫到军侯,然后成为屯骑校尉,最后成为了北宫卫士令,还是驸马之尊,真是快得不能再快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尹雪说道:“驸马,妾身听闻公公遇害之前曾对驸马有所疏远,但眼下死者已矣,还请驸马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才是。”

曹聚微微一笑道:“少夫人言重,此乃张让等人挑拨之计也,孤从始至终都没有埋怨过大将军。眼下大将军身故,车骑将军也为之殒命,何府支柱轰然坍塌,孤乃晏儿义父,岂能袖手旁观,请少夫人不要担心。”

这就是尹雪主动见曹聚的缘故,没想到曹聚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更是主动给了尹雪一份保证,登时让她放下心来,微微向曹聚福了福身,说道:“如此,妾身替晏儿谢过驸马。”

曹聚笑着说道:“少夫人何必如此客气,不管怎么说,晏儿也是孤之子也,咱们亦算是一家人乎,孤自当有保护你们母子之义务也。”

义子,只能算是半子,跟女婿差不都的地位,所以,曹聚这句话就有挑逗的意思在其中了,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说的话。

尹雪登时就羞了一个大红脸,芳心更是突然加剧了许多,更是开始胡思乱想,驸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他想把我……

但是,尹雪又想想,若真是曹聚把她纳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刚有这个念头,尹雪就暗骂自己不要脸,一个寡妇家,怎么能有这念头呢。

见尹雪的表情,曹聚就知道今天的试探已经足够了,至少能让尹雪那平静的心湖荡起一阵涟漪,便不再继续下去,主动向尹雪提出告辞。

尹雪将曹聚送到府门口,望着曹聚翻身上马,这才转身回府,心跳的速度比平时还是快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