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董卓又问道:“卫尉原本是曹驸马官职,眼下太后封给微臣,不知曹驸马是否会埋怨微臣乎?”

曹聚微微一笑道:“董将军此言差矣,铁打官职流水官,不管你我何人为卫尉,都是为朝廷效力,有何区别乎?再言之,孤已经贵为驸马,乃是外戚,若是孤再权柄过重,只怕会有何进之事重演,所以,孤觉得孤执掌之兵不能超过五千最好。”

董卓赞道:“曹驸马一心为朝廷,乃是我等之楷模也,太后,微臣觉得,应该尊重曹驸马意见,如何?”

何太后恨得牙痒痒的,董卓来了,曹聚不但不跟他争,反倒是自动退让,五千兵马够干什么的。

但是,何太后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暗叹一口气,淡淡说道:“驸马之言甚是,就以驸马之意,驸马所部人马不得超过五千,不得担任三公或者九卿等要职,依然还当北宫卫士令吧。”

这也是何太后的聪明之处,虽然曹聚的卫尉一职无法保住,但北宫的防守工作不能再落到董卓的手中,只有交给曹聚何太后才放心。

董卓听了,沉吟一下,转首看了李儒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董卓变立即说道:“太后,微臣也觉得如此甚好。”

见董卓没有反对,何太后也松了一口气,洛阳虽然落在了董卓的手中,至少北宫还在她的掌控之中,再加上期门和羽林二军。

张让之乱后,何太后不敢再将期门和羽林二军交给宦官掌管了,便将之也并入到南宫卫士令的管辖范围之中,使得南宫卫士令的职权增加了许多。

董卓的突然进京,彻底粉碎了何太后的美梦,不得不接受皇权旁落的现实。

何太后和刘辨一起回了长乐宫,刘慕回了长宁宫,曹聚也跟着一起去了,还有刘坚和刘脩二人。

这一次,除了刘协之外,最尴尬的莫过于刘脩了,闹了一场大乌龙,使得她再见曹聚的时候,十分尴尬。

但曹聚却是没任何反应,刘慕能安全回来,他十分高兴,毕竟,刘脩和刘慕都是公主身份,但重要性却是差了许多。

回到长宁宫中,刘坚和刘脩很知趣地给了曹聚和刘慕一个二人世界,先让这一对情侣互诉情衷再说。

刘坚和刘脩刚刚离开,刘慕的眼泪就瞬间流下,更是“哇”的一声扑进了曹聚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曹聚没有阻止刘慕,而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搂在怀里,让刘慕尽情释放出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

哭了好大一会儿,刘慕才勉强收住眼泪,一边擦着,一边呜咽道:“驸马,虽然妾身失陷董卓军中,但那董卓因为有所忌惮,对妾身并无任何造次,请驸马放心。”

曹聚微微一笑,伸手帮刘慕擦眼泪,说道:“孤当然知道,那董卓志在皇权,自然不敢对公主无礼,公主无须为此事挂怀。”

见曹聚并无任何怀疑,刘慕这才放下心来,微红着脸,将手放下,任由曹聚用手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