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当立即就大喝一声,一把将朴刀抽出来,暗藏在屏风后面的二十名亲兵也立即就涌了出来。

李肃脸色大变,立即站起身来,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怒声道:“奉先,汝这是何意?”

吕布大笑道:“伯严,咱们都是心知肚明,汝今日奉董卓之命游说于我,已经失败也,汝还有何话要说?”

李肃淡淡说道:“奉先此言差矣,肃此来,乃是因阵前见到奉先风采,得知故人下落,这才贸然拜访,何罪之有。至于刚才肃所言,乃是千真万确之事,再说,从始至终,肃并未提一句劝降之言。”

“哼。”李肃将长剑收回鞘中,双手一背,一仰头,冷笑一声道,“也罢,此乃汝之地盘,肃就成全汝,吕布,汝尽管动手,李肃一命不足为惜,可让天下人都知道汝是一个是非不分,枉杀旧友之人也,哼。”

看着李肃负手扬首,闭目等死,吕布登时心下一阵犹豫,的确,李肃的来意虽然很明显,但他的确自始至终没说及劝降的事情,若是就此杀他,绝对于名声有损。

吕当等人见吕布沉吟着,也不敢轻易动手,一挥手,让人将李肃四面包围起来,他则是一把将李肃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

但是,李肃却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睁开,鼻子里更是再次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

吕布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吕当将刀斧手撤去。

感觉到长剑再次回鞘,李肃这才睁开眼睛,明白自己这一把赌对了,性命算是保住了,但他的脊背上却是一阵汗津津的。

吕布说道:“伯严莫怪,眼下两军刚刚交战过,伯严就来到,布不能不起疑心,刚才是故意相试耳,既然伯严不是董卓说客,布自当以上宾之礼相待也。”

李肃故意装作不悦道:“奉先,你我同为九原男儿,虽然各为其主,然旧时情谊尚在,如何能轻易加以刀斧哉?”

吕布笑道:“伯严所言甚是,此事怪为兄,为兄这边向伯严赔罪也。”

看着吕布想要挣扎着起身,李肃急忙上前将他按住,笑着说道:“奉先客气,小弟岂有那么小气也,此事就此揭过。嗯,小弟今日来意方才已说,时间不早,小弟不便在此久留,就此告辞。”

吕布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布也就不留伯严,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任务没完成,李肃有点忐忑,如何向董卓交差,但刚才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现在李肃真不想再接劝降吕布的这个任务了。

走出吕布的卧房,李肃忽然发现,赤兔马没了,换成了一匹青色的骏马,不禁一愣,问道:“吾之坐骑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