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府中,董卓半躺在云床上,两个侍女为他轻轻捶着腿,一个侍女轻轻为他按摩着肩膀,一个侍女轻轻摇着扇子,还有一个侍女剥着葡萄皮,一颗颗地送入到董卓的口中,又将葡萄籽接过,放进垃圾桶里。

眼下的天,早已经入秋,天气不算是炎热了,可是董卓体胖,容易出汗。

“嗯,不错,不错。”听完了李儒的汇报,董卓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曹仓合果然厉害,先是鞭尸何苗,然后再诛杀舞阳君母女,竟然轻易化解文优之计也。”

李儒微微一笑道:“此计当难不住曹聚也,小婿使用此计,乃是逼曹聚完全倒向岳父大人,若是小婿第三计完成,岳父大人则尽可放心起用曹聚也。”

“哈哈哈哈……”董卓立即就哈哈大笑道,“有奉先和仓合相助,孤有何惧也。”

李儒立即说道:“岳父大人不可大意,朝中大臣对岳父大人不满者比比皆是,而如伍孚一样有行刺之心者,亦不知多少也。”

提起伍孚,董卓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孤对伍孚不薄,那厮竟然敢行刺于孤,着实可恨,只是那厮宁死不招,使得孤无法将主事之人拿下,心实不甘也。”

“只要岳父大人防备得当,又有奉先随身保护,此不足为虑也。”李儒用手捋着下颌胡须,说道,“只是,眼下当紧之事在于,曹聚与西凉诸将之矛盾也。”

听了这话,董卓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其实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化解。

西凉地处偏僻,西凉人争勇好斗,尤其是董卓麾下西凉诸将,多有残暴者。

就在曹聚奉旨查抄张让等人府邸的时候,董卓麾下大将李榷击破司隶军中一股起义士兵,俘虏数百人。李榷下令将这些人用布条缠绑全身,头朝下倒立,然后浇上油膏,点上火,将他们活活烧死。

还有一次,是董卓自己干的事,那次是在一次宴请百官的宴会上,董卓下令把诱降俘虏的几百名北方反叛者押到会场正中央,先命令士兵剪掉他们的舌头,然后有的人被斩断手脚,有的人被挖掉眼睛。

其手段残忍至极,令所有在场官员和士兵惨不忍睹,许多宾客手中的筷子都被吓得抖落在地。但董卓却若无其事,仍然狂饮自如,脸上还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

杀这些人倒还能说得过去,有一次郭汜竟然在司隶地区屠了一个村落,将男人全部杀死,斩首挂在车马上,女人呢,全都被士兵劫掠,不从者也全部杀死。

此事引得曹聚大怒,立即上书董卓,要求对郭汜以及麾下严惩不贷,让董卓有点头大,毕竟郭汜是他的老部下,再者,董卓对此也是不以为然。

后来,被曹聚逼得不行了,董卓只得将郭汜麾下的将校杀了两人,将所有责任都推给那两人,才算是勉强将此事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