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装作考虑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就以子奉之言,明日辰时之前,若是兴霸扔不能有所悟,定斩不饶。”说罢,曹聚站起身来,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府衙,典韦和史阿跟在他的身后。

史阿护送家人进入洛阳,到了驸马府,将曹聚的书信递上,渠穆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就按照曹聚的吩咐,将史阿的家人安顿好。

安顿好家人之后,史阿在家里陪了老母一日,就被老母拿棍子赶出来了,让他马上回到曹聚的身边,保护曹聚的安危。

待到曹聚离开之后,诸将纷纷起来,围在甘宁身边,帮他解开绳子。

曹彭嚷嚷道:“兴霸,看主公离开之时,余怒未消,汝赶紧想想,此战之后,究竟有何后果,如若不然,待到明日辰时之后,只怕主公难以饶汝性命也。”

甘宁苦笑一声道:“说来惭愧,宁若是能猜得出来,方才已经说出,何至于再惹主公之怒也。”

这倒也是,曹彭又对黄忠等人问道:“黄将军,子和,子孝,伯南,汝等都是智将也,赶紧说说,帮兴霸度此险关。”

黄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愧色。

黄忠叹道:“咱们皆是同袍同泽,若是我等能知,岂能不说,眼看兴霸被斩乎?”

“这……”曹聚麾下诸将之中,除了曹氏大将之外,曹彭就跟甘宁的关系最好了,他当然不希望甘宁被曹聚杀死了,但大家都不知道曹聚所说的结果,曹彭也只能是傻眼了。

甘宁叹了口气道:“子雄,诸位,此番宁领军兵败,损失惨重,惹得主公大怒,论罪当斩,诸位莫要再为宁费神,当须谨记宁此次教训,日后不可轻敌妄进也。”

这是,曹仁忽然轻咳两声,低声说道:“兴霸,此言尚早,吾有一计,或许可保兴霸性命无忧也。”

不等甘宁有什么反应,曹彭就大喜之极,一把抓住曹仁的手,急声问道:“子孝,既有妙计,速速讲来,事成之后,兴霸必然请你大醉一场。”

曹仁笑着说道:“你这小子,难道兴霸不请我喝酒,我便坐观其被杀不成?”

曹彭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子孝莫怪,小弟并非此意也,哎呀,子孝,汝就快快讲来,莫要再吊我等胃口也。”

曹仁用手指指了一下依然端坐不已,似乎在闭目养神的阎忠,嘿嘿一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下子,黄忠等人登时明白了,不禁纷纷暗骂自己笨,按说,曹聚离开,阎忠要么是跟他们一样,过来关心甘宁情况,要么也会离开,但却如此端坐,岂不是摆明了是故意留下来,想帮甘宁解此危困吗?

在曹聚的阵营之下,大将不算少了,曹仁是加入比较晚的一个,但在曹氏大将之中,他却俨然以首将自居,而曹纯和曹彭虽然加入晚,却也对曹仁很恭敬,却是使得其余外姓大将心生出对曹仁的不满。

但是,就这么一个细节,就足以显示出曹仁的不凡,诸将对曹仁的不满也就淡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