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遇刺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皇甫嵩是第二个知道消息的,他也只是比董卓慢了一步过来,他来到的时候,正好是曹聚吐了那两个太医一头一脸。

马上,皇甫嵩就两三步来到近前,怒声喝道:“董卓,汝欲对仓合下毒手乎?”

董卓一愣,不明就里,立即问道:“义真何出此言,孤得知仓合遇刺,急切赶来,更是让太医为之疗伤,何谈下毒手之说?”

皇甫嵩愣了一声道:“仓合所受,乃因外伤而伤及内腑,不能轻动,当以温药徐徐养之,怎可解除绷带,此乃下毒手也。”

董卓的意思,是让那个太医查看曹聚的伤势是不是真的,结果被皇甫嵩所阻,更是见了曹聚吐出几大口鲜血,自然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多亏义真相告,若是不然,只怕害了仓合性命。”董卓向皇甫嵩拱了拱手,然后转过头来,脸色一沉,怒声喝道,“徐太医,汝可知罪乎?”

那个徐太医脸色大变,急忙跪在地上,嘴里喊道:“相国大人饶命,卑职…卑职并非有意,实乃欲救驸马之性命也,还请相国大人饶命。”

董卓当然不会杀他们两个,怒声喝道:“速速下去,休得在此丢人。”

两个太医大喜,急忙向董卓谢恩,仓皇跑了出去。

皇甫嵩这才哼了一声,来到床边坐下,帮曹聚号了号脉,然后站起身来道:“相国大人,仓合重伤,所幸并非伤及要害,只需包扎妥当,静养数月即可。此间人多,空气混浊,不利于仓合静养,还请相国大人放心回府便是。”

董卓听得出来皇甫嵩是故意讽刺他,但他没跟皇甫嵩一般见识,更是松了一口气,双拳一抱,说道:“既如此,孤便告辞也。”

廖婉儿将董卓送出内院,然后是渠穆接着,将董卓送出了驸马府。

董卓刚刚出驸马府,就看到李儒快马来到驸马府门口,李儒立即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亲卫,对董卓拱手道:“岳父大人怎地已经出来?”

董卓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李儒眯了眯眼睛,但他刚才不在跟前,只凭董卓描述,难以判断曹聚遇刺之事真假,而且,李儒更不敢轻下结论,万一判断失误,后果的严重不是他能背负的。

李儒想了想,说道:“岳父大人,根据岳父大人所言,曹聚应该受伤不轻,但其是故意受伤,还是真正遇刺,实难判断。至少,抄斩袁家,已经无法指望,岳父大人还是再行选派人选才是。”

“甚是,甚是。”董卓捋了捋颌下的大胡子,想了想,问道,“文优以为何人为佳也?”

李儒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事易耳,曹聚麾下大将诸多,监斩袁家之人,未必非曹聚亲自出马为之。”

董卓登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文优此计妙哉,那曹聚麾下,曹氏大将诸多,孤便封赏其一,令其带兵监斩袁家,嘿嘿,若那曹聚真是故意受伤,装作被刺,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