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表立即站起身来,一脸震惊地望着蒯良,“此消息可有误?”

蒯良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道:“启禀府君大人,确凿无疑,那董和之人头,属下都已经带来,还请府君大人过目。”

说罢,蒯良一挥手,他身后那个军士立即就上前一步,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一物被一块红色的布巾盖着。

不用看,单那浓浓的血腥味就可以判断出,这个托盘中是一个人头。

刘表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道:“不用,速速端下去,将董和尸首缝合好,着人送回益州,好生解释一番。”

蒯良一摆手,那个军士立即就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刘表问道:“子柔,可知凶手是何人?”

蒯良轻轻摇了摇头道:“回府君大人,凶手似乎对董和行踪很是了解,就在对方快到襄阳城之时,突然下手,董和以及麾下三百军士,无一生还。”

刘表心中又是一阵,不可思议地望着蒯良,忽然心下一动,脱口道:“子柔,莫非是曹聚人马?”

蒯良再次摇了摇头道:“绝无可能,襄阳乃是我荆州治所,防卫森严,曹聚若是派斥候前来刺探情报,或许有可能,但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出动如此多兵马,瞒过我荆州防卫,府君大人认为会有几分可能?”

刘表皱了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叹道:“绝无可能。”

然后,刘表将左右下人全都屏退出去,低声问道:“子柔,汝以为,此事当为荆州哪一大族所为?”

蒯良叹了口气道:“府君大人,这个委实不好猜测,以良看来,眼下江南势危,益州已遇兵峰,荆州亦会是大将军曹聚平定天下之下一步障碍,是故,荆州各大族皆有所想,有想以荆州之力对抗者,有想投靠大将军曹聚以图前程者,想法不一。”

见刘表的耐心不足,蒯良也就不再卖关子,说道:“府君大人,良以为,荆州大族,皆有可能,甚至于包括我蒯家在内。”

刘表登时心下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蒯良,蒯良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荆州已经危险了。

刘表心下一动,问道:“子柔之意,莫非是让孤联合益州刘季玉,共敌曹聚?”

蒯良淡淡说道:“连刘抗曹,或是助曹灭益,全看府君大人之意。前者,一旦成功,可保荆州十年不起战火,可一旦失败,荆州就要易主。助曹灭益,则是只有一种可能,刘季玉绝对不是府君大人与曹聚联手,益州必灭。”

“若益州灭,则府君大人须得马上做出决断,交出荆州军权,以曹聚之气度,绝对可使府君大人为荆州刺史。其中利弊,皆于此,就看府君大人如何决断也。”

“眼下情况,益州刺史在襄阳附近被杀,只怕会让刘璋心怀疑心,若府君大人决定助曹灭益,则无须理会许多,但若是连刘抗曹,须得马上派人飞赴益州,向刘季玉及时解释清楚,省得生出误会,不利于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