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宇并没有什么反应,虽然白浩宇的呼吸很平稳,脸色也很红润,同样的白浩宇也没有给我回应。

看着白浩宇总觉得有点委屈,拉着白浩宇的手也觉得白浩宇的手暖到了我的心。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白浩宇的手这么的暖和,让我每次一碰到白浩宇的手都会觉得身上都暖着。

看着白浩凡无名指上的婚戒,我低头又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就觉得愧对了白浩宇,明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却还在朝三暮四。

看着白浩宇手的双眼慢慢的挪到了白浩宇的脸上,我问他:“你是不是也在生气,生气我这么的没出息,把自己弄得连喘气都没有了力气?”

“其实我也不想,只是很多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拉扯着我一样,不让我的心归于宁静,我真希望这个冬天早点过去,只有冬天过去了,春天才会来临……”我唠唠叨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连衣服都没有脱就睡在了白浩宇的什么便。

迷糊间像是有个人轻抚着我脸一样,我不自觉的动了动,唇角飞扬着一抹满足的笑,白浩宇是你么?

……

那几天白家一直很安静,因为要准备春节的关系,白浩凡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我也就成了帮忙白浩凡的人。

白家看着家大业大,但总算上也就那么十几个人,都是别墅里的佣人。

我的意思是拿点钱出来分发下去,佣人们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们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可白浩凡说我没有诚意,一点都不体恤每天为了我们劳苦卖命的半个家人们。

白浩凡这么一说把我说的就像是旧时代地主家的地主婆一样,而他就像是努力为劳苦大众谋福利的大善人,面对白浩凡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也只能同意了白浩凡所说的,给用人们换衣服,还要买礼物,还要发红包。

可事情只要有了个开头,其他的事情也就紧跟着来了。

白家每年都会有一些亲朋过来走动,公司里的一些懂事和部门的主管也都会过来,虽然白浩凡三令五申的叫公司里的人,年假期间不许上门滋扰,可白浩凡也是心里没有太多的把握。

用白浩凡的话说大过年的人家真的来了,还能直接扔出去么?

其实有时候白浩凡说话也很让人发笑,一句话突然的冒出来就很幽默。

知道是不出门不行,我才陪着白浩凡出门去了商场,按照白浩凡的要求我早就已经写了一张采购的单子,一是为了方便,二就是担心有忘记的。

白浩凡采购的这方面特别的有天份,特别是杀价,我以为只有我这种穷苦小百姓出身的人才会杀价,像白浩凡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不会杀价,毕竟白浩凡的一条裤子都要到专柜去订做,试想白浩凡怎么会为了几百元的小商品和人讨价还价。

可现在我就跌破了眼睛,白浩凡不但很会杀价,而且他敢自居第二我觉得都不会有人自居第一。

“老板一个要多少?”白浩凡又看上了一样小物件,是按摩腰部的按摩垫。

“这个啊,这个要六百九十八,我给你打开看看。”上了年纪的老板一见白浩凡想要买,马上热情的上前招呼。

“这么贵,老板太贵啦,便宜一点,便宜一点我买一个。”又开始了,白浩凡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很热衷。

“小伙子,你看看我这可是国外货,正品,你要是买了假的我假一赔十,别家要是有便宜的肯定是水货。”老板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说话笑呵呵的热情似火,眼神一直在打量我和白浩凡。

“老板,你说别人家做什么,我就看你人好想要你们家的,而且你一看就信得过,东西一定是货真价实,给我个优惠,下次我想要了我还过来,怎么样?”

“小伙子看你也是个识货的,就给你摸个零,你给我六百怎么样,我这可是跳楼吐血的价了。”

“老板真会说笑,大过年的你别跳楼吐血的听着我都不舒服,这样好不好伍佰,我们多要你几个。”这是才开始。

“伍佰不行,伍佰你这不是要让我赔钱给你么,我这可是正品。”老板还拍了拍白浩凡手里的按摩垫。

可白浩凡压根就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犹豫了一会皱眉看了我一眼问:“要不要?”

“太贵了。”我有些为难的说:“家里不是有么,还能用。”

“那我们再看看。”白浩凡演戏是一流的,不去做演员真可惜了。

老板一看白浩凡和我要走,马上身后拉了白浩凡,白浩凡还一脸的无奈可惜的,结果老板马上说伍佰卖给我们。

“你要几个?”决定了要买老板马上的问,结果白浩凡说身上的钱就够买一个的,可想而知到了最后白浩凡也就买了一个。

接连着三天我和白浩凡都是这么过的,在商场里像是和人打仗一样,和人讨价还价,上午是白浩凡和人讨价还价,到了下午就是就轮到了我。

我不愿意说话,也不怎么挑选东西,我是想有白浩凡在其实用不到我,可白浩凡又说我是个不会持家的女人,早晚得把他们白家败光。

白浩凡的话总是说不完,和白浩凡在一起也从来不会觉得孤单,有白浩凡在身边倒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你的钱花光了?”听我说我的钱已经用光了,白浩凡立刻眉头紧锁的注视着我,就好像我真的把他给我的钱都败光了一样。

我不说话坐在车里注视着白浩凡,车里的灯光有些暗淡,所以白浩凡的脸不是很清晰,但清不清晰的也是白浩凡。

“不是你藏起来了?”这种话也只有白浩凡说的出来,换成是别人我就会当真,可白浩凡我就不会。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浩凡。

“你连一句我没有都不会说,你可真没意思。”多失望一样白浩凡把我的钱包给了我,转身仰躺在了椅背上,一副他真受够了我一样。

而我只是淡漠的转开了脸,转开脸看向车窗外。

今天是二十七了,在有几天就是春节了,每年的春节我都希望和小弟一起过,就因为小弟这三年一直在国外,而我又不能去陪小弟,能陪着小弟过春节也就成了我一直的希望。

原本我以为今年的春节总算是可以和小弟一起过了,却没想到又发生了蓝玲的事情。

也不知道小弟有没有找到蓝玲,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小弟还说没有蓝玲的消息,今天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过来,似乎今天还是不会有好消息传来。

漆黑的夜空寂寞却不寂静,远处的天空烟花一次一次的绽放,照亮了城市的夜空。

目及烟花绽放的霎那想起蓝玲的脸庞,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想起蓝玲总是心里空荡荡的,就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那种说不出来的惆怅让人不舒服,让人想要出去透透气。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七点钟,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现在回去又是要麻烦佣人做,还不如一会在路上买一些便利的方便的东西吃。

推开了车门我看了眼像是睡着了的白浩凡关上了车门,拢了拢身上的棉服走去了人潮喧闹的广场中央。

人真多,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到了这个时候人这么多,好像我小弟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多的人,这才几年的时间,这里不仅仅是繁华了很多,同样有了很多和以前极大反差的改变。

人多了,地方也大了,玩的东西也多了很多,我记得我小时候这里只有几个木摇马,和一些小玩意。

印象最深的就是卖冰糕的老爷爷,爸总是一次买两个冰糕给我,给小弟买一个,起初小弟总是不愿意,可后来小弟也不会吵闹了,因为我的两个总有一个会是小弟的。

人潮涌动间我走近了人潮的深处,周围的人都在三三两两的打闹着,偶尔的会有人撞在我身上,一声对不起也就随之而来。

年轻的人这里很多,似乎看不到上了年纪的老人在这里,很少的看到一个两个也是有几个人陪着,还是人少的地方。

广场的中央在燃放着烟花,周围有很多的人在欢快的大叫着,特别是女孩的声音,格外的尖锐。

我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人太多了,不挤也进不去。

中央的地方摆放着很多的烟花,烟花的周围站着不少的年轻男人,也有几个上了一点年纪的,但也不是很大,看上去最长的也只有三十岁的样。

书上说女人越是到了年纪大的时候越是想要浪漫,而男人却是越是年纪大了的时候就越是会排斥浪漫。

或许书上说的是真的,不然为什么站在中央等待燃放烟花,和炫耀接吻的都是年轻的人?

他们在玩游戏,比比谁最有本事让吻可以持续最长的时间。

开始了,十几个年轻的男人快速的把手中的火信对上了烟花的火焾,焦急中等待着烟花义无反顾的升入空中。

“砰!”的一声,幸运来临了,其中的一个烟花筒里砰的一声响了,一颗烟花球飞快的飞入了墨浓的空中,瞬间绽开了小宇宙爆发一样的绿色烟花团。

所有人都仰望着第一颗升空的烟花,紧接着一颗一颗颜色各异的烟花飞入空中,五光十色的烟花球将夜空都照亮了。

随着噢噢的叫嚣声音,我低头看向了那些身体矫健的年轻男人们,他们都是不甘示弱的。

我看到其中的一个扔下了手里的火信,一个转身飞快的将自己的女伴拉进了怀里,搂紧的同时迫切的吻上了对方。

广场上彻底的欢腾了,所有的人都在欢呼着,而那些正演绎着激情的人,纵情的拥吻着——

我看了他们一会,抬起头又看了一会绽放的烟花,烟花的美丽只存在于霎那,可我却一直觉得烟花诠释的是永恒!

转身我打算离开,却不想竟撞进了白浩凡的怀里。

“这么快就回去,还没结果呢?”不等我先开口吃惊,白浩凡就将我的身体转了过来,迫使我看着正在接吻的人。

“别人的结果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转身打算离开,白浩凡却不让我离开,问我:“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看着白浩凡好奇的眼睛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想玩?”白浩凡看着我看向了接吻的人,我没理会白浩凡知道白浩凡是在开我的玩笑,早已经习惯了,也都不觉的吃惊,白浩凡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

见我不说话白浩凡也安静了不少,站在我身边一直安静的看完了比赛,等到有了结果才转身挤出人群。

我跟在白浩凡的身后,所以没觉得身边有多拥挤,和来的时候完全的是两种感觉。

走出人群了一段距离,广场上不那么拥挤了白浩凡的脚步也放慢了。

一边走白浩凡一边问我:“过了春节我去学校,你一个人行不行?”

其实我觉得我不行,可我还是说没事。

白浩凡因此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我,看着我嗤笑了一声,露出了瞧不起我的样子。

转身白浩凡说:“你可别把我爷爷一手打下的江山给我们白家败光了,要是那样我爷爷会在地下爬出来找你算账。”

说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我都有点脊背发寒了,白浩凡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能说什么好听,你还让我说两句,别担心,你一定能行?”白浩凡就像是听见了我想什么一样,突然的转过了身,转身看着我一脸的鄙夷。

我的脚步顿了顿,白浩凡突然的转身大步的走去,我在白浩凡的身后又跟着继续的走。

周围的气氛依旧不减,白浩凡走在人群中依旧是我第一次见到很拽的样子。

转眼年就这么的过了,春节的来临让白家忙上了几天,也就是这几天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总感觉我的左面眼睛视力不是很清楚,而且日渐的不清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太忙碌了,毕竟每天接待来来去去的人都是我。

白浩凡其实也很忙,公司的那个海景别墅计划靠着海,白浩凡想要一块完全属于海景别墅范围的海景,也就是说白浩凡想要海滩上的一块所有权。

计划是很好,谁都想要自己的花园有种不同,但是在这上面白浩凡遇到了麻烦。

白浩凡虽然没有说,可早出晚归的白浩凡每天都是一身的疲惫不堪,每次进门虽然能够奚落我,可我看得出来白浩凡很疲惫。

也许是一直以来我看到的白浩凡都是一身的强硬与冰冷,就像是一块凝结了冰的木头,对我而言白浩凡每天朝着我发火是正常的,对着我冷冰冰是正常的,却唯独没有气力是不正常的。

这种情况是多少有些心疼白浩凡,又怎么会舍得有事情让白浩凡做。

所以白家的很多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白天要招待客人,晚上要给白浩宇擦身体,其他的时间我又会上网,这么一来我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我也以为是疲劳造成的,也就没有在意。

可今天的早上我的左眼却彻底的看不清东西了,当我洗了澡站在浴室的镜子里,抬起右手将我的右眼挡住的时候,左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茫浑浊。

胸口的地方轰鸣的一声,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想不到和妈一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这么多年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二十六岁,想起来,当年的妈也是二十六岁,我这么一个年纪,不同的是,妈那时候是在夏天看不见的东西,而且是一双眼睛,比起妈我是不是好了很多?

放开手的时候我的眼前是让人有些头晕的景象,左眼的浑浊让我的右眼开始要用力的看东西了,而且焦距也有些不适。

没有任何不安彷徨的反应我穿上了衣服离开了浴室,并早白浩宇的身边说了一会话,之后才穿好了棉服出门。

出门的时候白浩凡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要出门叫住了我,我回头看着一身正装下楼的白浩凡,今天看上去还要出门。

“去哪里?”白浩凡快步的走到了面前,伸手把佣人送到面前的棉外套拿到了手里,并一边穿一边走向别墅玄关。

我转身看着白浩凡一边回答一边走了过去:“我想去买点私人用品。”

“那我载你一段。”白浩凡说着已经把脚上的鞋子换上了,我等了一下白浩凡也弯腰换了鞋,之后就跟着白浩凡走了出去。

上车的时候白浩凡打了电话出去,所以我听见是关于海景别墅那块沙滩所有权的问题。

“和他说我想要和他见面,约时间。”白浩凡做事向来认真,从来不会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同样的,一旦他认定了就一定会做到最后,执着在白浩凡的身上尤为凸显。

我转开脸看着车子前已经开始让人头不舒服的景物,这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现在这样了,这种病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

白浩凡挂掉了电话我转过头看着白浩凡问:“是海景别墅的那块沙滩地的所有权?”

“土地管理局,和海洋环卫局早已经把批文给我批了,新上任的市长却给我扣下了。”新上任的市长?

前几天报纸上说会有新任的市长替换换掉张东旭的人,难道是真的?

“现在是节假期间政府部门不上班。”市政府每年春节都会有七天的假期,说是七天,但是每年张东旭都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单位里。

这样计算,海景别墅被这么压下来就要再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不禁皱眉,这时候正是白浩凡等着宣传海报的时候,一旦申请压着不给批,就没办法做宣传,势必会影响海景别墅以后的销售。

“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政府没有对外宣布谁才是新上任的市长,而且政府内部的人对此也都没有透露。”这么一来就让很多等着要开发商成了无头的苍蝇,出入无门了。

白浩凡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眉头深锁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不是对方故意想要压着,想要些甜头?”这种情况多半是这种原因,前面的市长早已经拿走了好处,后面上来的自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别人拿走了好处,自己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不把姓名透露出来一定是有其中的原因,但多半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压得越久,下面等着的开发商就越是会心里没有底。

“要也不会给他,我已经给省长的秘书打过电话了,晚上我不回来了,不用等我吃饭。”听白浩凡的意思是早就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