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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还不等戴煦他们说什么,跟着他们一起的那个鬼屋的工作人员倒是先被吓了一跳,他赶忙开口问在外面等着的同事。@|

另外的那个身上套着鬼屋工装马甲的工作人员也是直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就是有人看到过来好几辆车,然后鬼屋暂停营业,所以好奇的在外面站着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走了,结果就刚刚,你们出来之前没一会儿,突然之间呼啦啦的围过来这么多人,都说是咱们这儿出事了,全跑来看热闹,我劝也劝不走,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圆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一行人过来这边,虽然确实有开了公安局的车过来,但是那车子上头一没有警灯而没有标志,他们这些人为了怕只是一场乌龙,不要引起骚动,所以谁也没有着装,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连他们都还没有对那枚头骨做出一个什么定论来,外面的这些人是怎么知道鬼屋里面出了事的呢?公安局的人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说,更何况他们眼下还没有这个时间按和机会,那么往外散布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是鬼屋的工作人员其中某个嘴巴不牢靠的,要么是之前发现了头骨的那几个年轻人。这两种可能性再做一个对比,工作人员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对他们来说可没有什么好处,虚惊一场或许是一种宣传和炒作的好途径,但假如真的是在这里面发现了死人,哪怕只是死人骨头,恐怕也会让很多人因为忌讳而望而却步。

虽说喜欢来鬼屋玩的人。大都数都喜欢追求刺激,可是其中绝大多数人又都只是叶公好龙而已,他们喜欢的是假鬼带来的毫无风险的刺激,但是如果真的涉及到死人,涉及到死尸,就会纷纷做鸟兽散,能躲开多远。就躲开多远。把鬼屋里发现了死人骨头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总体来说对鬼屋的生意绝对是弊大于利的,相信这里的员工不会那么莽撞,这么一比较。最初发现头骨的人在离开之后把事情给说了出去,引来了众多围观人群的这种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

戴煦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问门口的那个工作人员:“围观的人有没有说是听什么人告诉他们这里出事的?”

那个工作人员摇摇头:“问了,都说是听说的。到底听谁说的也说不出来,估计就是以讹传讹。一个传一个,早就找不到源头了。”

“方才那几个发现了头骨的大学生,他们在呼叫你们过去,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前后。还有什么其他游客也看到了么?”戴煦又问他们的那个向导。

那名充当向导的工作人员也摇摇头:“没有啊,是这样的,我们为了拉开一点距离。免得很多人扎堆在一起破坏了气氛,通常会把进去的游客给间隔开一点。在里面遇到了那没有办法,至少别一股脑进去十几个人都挤在一起,我过去的时候除了那几个大学生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这事儿肯定是他们给传出去的!”

“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呆会儿觉得无聊,估计他们就自己走了。”戴煦不想去为那些围观人群费神,反正他们也只是远远的围着看热闹,这边能让他们看的热闹也并没有很多,“你们这儿的监控记录从哪里调?”

“在那边有一个办公室,我带你们过去。”工作人员连忙说,然后带着戴煦和方圆绕着鬼屋的外墙走,到另一侧的办公室里去。

一路上他们还得分开围观的人群才能勉强通过,还有胆子比较大,好奇心比较强的人一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问东问西,戴煦和方圆一言不发,工作人员也只能一个劲儿的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一直走到办公室门前,那几个好奇的人才悻悻的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还嘟嘟囔囔的骂,意思无非是警察脸色臭,对人爱理不理,正经事情做不好,还总喜欢装大尾巴狼。

方圆对这种态度有些不满,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一眼,那几个人见她听到了,有一个示意赶快走,不要说了,另外一个到还有些不甘心,又故弄出来一句,警察一天到晚就会跟老百姓吹胡子瞪眼,破案没能耐,就会给私家车开罚单,方圆停下脚步,忍不住想要给那两个人好好的扫扫盲,不过怕事儿的那一个人一见她停下来,立刻假装方才不是他们在发牢骚似的,目不斜视的拉着他那个仍旧一肚子怨气的朋友急急忙忙走开了。

戴煦对这种事情向来是充耳不闻,也不往心里去的,所以这次也还是一样,倒是那个带他们去办公室看监控的工作人员忽然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才觉得,其实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啊,成天和死人的事儿打交道也就罢了,这挨骂挨的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我再怎么没常识我都知道,你们不管给汽车开罚单那些事儿,这些人啊,就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反正只要没坑到他们头上,就唯恐天下不乱,成天到处煽风点火的,就算是来游乐场玩儿也是一样的,前脚进去乱碰乱动道具,后脚出来就去投诉我们工作人员态度有问题的,都是这类人。”

戴煦也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就笑了笑,说:“理解万岁嘛。”

到了监控室,戴煦先让工作人员调出今天从早上到下午的全部视频,戴煦并没有花时间去细细的浏览,而是以开进的方式,只在进入鬼屋游玩的时候还随身背着背包,并且背包的尺寸也并不算很小的那种游客出现时,才会暂停一下,多看几眼,不过一直看到他和方圆两个人都出现在了画面上,他也没有看到与自己要找的目标有一点相符的对象。只好又让工作人员帮忙调前一天的,工作人员查看了一下,有点遗憾的告诉戴煦,之前监控系统出了问题,坏掉了正在四五天,今天早上刚刚修好重新投入使用,而他们的监控记录因为储存空间不够大。所以就只保留一个星期的。够一个星期就自动删除,也就是说,监控摄像头坏了四五天。现在除了今天以外的其他监控画面就都没有了。

没有办法,戴煦只好先放弃了监控录像的这个方向,准备回去看看刘法医他们那边有什么用的一个初步结论。出了办公室,戴煦就向那个工作人员道了谢。恰好鬼屋的员工对讲机里也在叫那个人,那人就和戴煦方圆也道了别。跑回去帮忙了,戴煦和方圆按照原路返回,去找刘法医。

“方才你是在找背大包的人么?”方圆问戴煦,这是方才她从戴煦每次停下监控画面时候画面当中都会有一个背着包的人这一点判断出来的。另外,现在她和戴煦讲话的时候也不像实习期间那么拘谨客气了,“前辈”这一类称呼渐渐的也被省略。不知道是因为现在他们从师徒变成了同事,还是因为他们除了同事之外也算是室友。方圆觉得再继续那么疏远客套的称呼戴煦,似乎就别扭了。

“是啊,一来包的大小得能容纳得下一枚头骨,二来进去的时候包应该是比较鼓比较满,而出来的时候,包就应该空掉了很多,这样才合理,只可惜,方才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之前的监控记录还没有了。”戴煦有点无奈的说。

“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方圆觉得把一枚头骨带到这种热闹的游乐场来丢弃,简直是她能够想到的最疯狂的举动,如果真的有谁杀了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冒着极大的风险,把头骨藏到鬼屋里面去呢?这几乎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