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极度不满,无奈于吴仁义的死缠烂打,尤其是自己肚子不争气,是有些突出的苦恼,孙燕燕公主只好同意了吴仁义“新事简办”的主张,只用了一天准备,第二天农历七月二十七日,西历九月初,在王府举行了一场规模也不算小的家庭婚宴。

限于孙公主的身体,对外宣称为了节俭,王府一大早就派出了一队马车轿夫,去了皇宫迎娶新娘。吉时到来之后,一通鞭炮锣鼓齐鸣,新娘被迎接进入王府,在一众姐妹陪伴之下,很好的热闹了一番,吉时已到,在司仪主导之下,搞了一个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即算礼成。紧接着吴仁义带着一群小弟迎接安置来宾。

来宾也有严格限定,除了北面过来的吴仁义的家属代表、朝廷代表,就是朝中三品以上文武官员,以及部分耆老名宿,通算下来,总人数也将近千人,整个王府所有房间内外的空间几乎都成了宴席之地。

为了减少新娘子的劳累,吴仁义也是别出心裁,只选择性给双方亲属和耆老名宿敬了酒,其他的就有弟子们代劳而已,即便如此,一场婚宴下来,也让吴仁义感到了肉痛加身心疲惫不堪。

肉痛是因为花出了大量银子,还好,有孙公主等人大方的资助,加上前一天京师钱庄“天然居”送来的银票,以及很多酒水菜肴打了折,甚至是免费的。比如多家酒楼的老板在接到为王府准备婚宴的紧急通知之后,说什么也不收钱,理由是甘心情愿为摄政王爷尽一份心力。自然地,吴仁义后来还是坚持给了这些人本钱,因为他可是明白小商贩的经营艰辛。再说了,吴仁义可是不缺钱,何况还有刘家、贾家、石家三个富可敌国的家族作为后援,几十场如此规模的婚宴下来,对他们这几个家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婚期只持续了三天,在婚宴之后的第四天,吴仁义就去了泉州,让新婚的孙公主非常不满,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好找替罪羊,也就是孙公主委托的帮手张美人她们几个佳丽。

“大姐,你可是老手了,怎么就不想办法把他缠住,唉,只过了三天就让他给腻烦了!”孙燕燕抱怨说。

“公主,知足吧,你应该为有如此事业为重的大丈夫感到自豪!”张美人尽管心中有同感,但是面上依旧劝道:“想那些无所事事,沉迷酒色的达官贵人,不仅断送了自己前程,而且把自己的家族也赔了进去,难道你也希望自己的夫君无所事事,酒色度日?”

“哼,说得好听,我就不信姐姐你舍得他离开!”孙燕燕可是精明得很,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心意,何况相处日久,两人可是手足至亲一般,心有灵犀了。

“唉,知足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这可是你的夫君说过的一句名言!”

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在九月九日从泉州出发啦。船队大小船只数百艘,吨位形状不一,功能自然也差别不小,其中主体舰只自然是战船,其次是庞大的运输船只。

在这些貌似庞大,但是行动迟缓的舰只之间,不断有速度奇快,显得更加灵便坚固的中型船只出没,知晓内情的将军们可是知道,这些船只才是船队的王牌杀手,因为它们不仅速度快,而且上面配备的是火器和特别部队,叫什么“水军陆战队”的精锐战士。

至于火器,这些将领们可是见识过,一通轰鸣过后,作为靶标的大型木船转眼就成了废柴,那威力简直让人震撼,堪称为神器一点都不为过。

“王爷,广州外海到了!”作为这支大编队总指挥的水师将领丁温,面对如此庞大的舰队,以及此行的目的任务一直战战兢兢。当看到数里之外的前哨船队发回的信号,第一站广州外海的补给地点很快临近,第一阶段的航行算是圆满完成了,丁温自然稍微轻松了一些。

“照原定计划执行!”吴仁义观察着船队动向,继续说道:“作为主帅无论何等局面之下首先应该冷静,冷静才不至于出现大的过失,但是自从出海至今,你却一直不安心,难道平日里的功夫白练了!”

“师父,弟子知错,马上改过!”丁温一阵羞愧,挺直腰板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