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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金龙舞双眼微微一动,旋即胸口一痛,压抑的无力动弹。

林媚端坐在卧室茶桌旁,蹙着眉头,满脸的焦虑。林战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的怒气,隐隐藏着暴怒。

耳边,迷糊间听到一位老者说道:“还好,已经抢救回来了。他这胸口伤的极重,险些伤及心肺,当日若是再迟些片刻,没有被令弟发现,恐怕已经是魂归天外了。”

林战摸了摸林动脑袋,以示嘉奖,随即问道:“他伤的这么重,可需几日才能恢复?”

“咳,老夫已写好药方,按此药煎服,少说也需一个月。”

“知晓了。多谢大夫。医药费我会差人送过去。”

“不必不必,林菩萨广结善缘,能来这里为林菩萨帮忙是我的福分,哪能收钱呐!”

“这怎么可以?我……”

金龙舞只是昏昏沉沉的听到这些,不待听闻更多,便再度昏昏沉沉睡去。

亟待再度醒来时,已是日落斜阳,余晖洒满了整个卧室。

床侧,林媚正忧虑的帮金龙舞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见金龙舞悠悠醒转,忙不迭的将林战唤了过来。

不待金龙舞说什么,林战劈头盖脸的怒骂道:“你修行疯了么?!为了修行,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那日,若非林动跑入金龙舞卧室,想告诉金龙舞考校比试提前两月的消息,惊觉金龙舞倒地昏迷不起,恐怕金龙舞此刻早已魂归冥冥了。

林战与林媚初以为,是那袭杀之人再度复起,迅速报告了林俊。待林俊入房后,瞥了一眼金龙舞,惊咦了一声,随后只叹了一句:“修行已是不易,能有这等妙想,更是不凡。可惜积累太少,见识不广,如空中楼阁,朝建而夕塌。”

随后他嘱咐林战,让金龙舞近期不可修行。

至此,林战才明悟,这金龙舞,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修行出了岔子。

当下,林战才怒目而吼:“你修行疯了么?!为了修行,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言及此,林战已然隐隐带着一丝暴怒之意。

金龙舞苍白虚弱的脸极力牵扯出笑意,努力不去看林媚与林战那愤怒且疼惜的表情,咳嗽着说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我想到了一个修行的好方法……”

“你给我停下!”林战听到修行二字,猛然胸臆之间涌出一股怒气:“你那什么狗屁好方法?!你差点死掉!你还想着修行!”

金龙舞登时无语。

但在潜意识中,他不想放弃修行。

修行之于金龙舞来说,不是不愿放弃,而是不能放弃。

挟太山以超北海,不能亦不愿也。

其一,唯有修行,方能打破天地樊笼,寻着神帝足迹,得那回家之路。

其二,自那不成功的袭杀之后,金龙舞已然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压迫之意,这让金龙舞暗暗惊心,不断逼迫自身修行。

其三,不知为何,金龙舞总是想起那夜惊醒自己的梦。不是憧憬那神帝身后法天象地般的恢弘气象,而是为那梦中林媚的那句:“连修行都不行,你真是个废物!”

心中,或许是伤及心肺的缘故,再度隐隐作痛。

倒是林媚此刻,看着金龙舞那一脸虚弱苍白的模样,不经意间蹙了下秀眉,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柔声说道:“金龙舞,你若再强行修行,这身体会先支撑不住。你先休息几日,待身体痊愈之后,再想修行,可好?”

金龙舞犹豫了一下,但看着林媚蹙着的眉,忧虑的眼,不知怎的,点头应承了下来。

见他点头,林媚与林战缓缓松了口气。

金龙舞再欲开口,想向林战请教一下自己修行的奇思妙想,猛然间,门外传来一阵音乐,苍凉却显豪迈,铁血而悲凉。

林战不待金龙舞开口,却自顾自说道:“葬礼开始了。”

“葬礼?”

“是前几日被袭杀之人的葬礼,这是他们的头七!”,说到这,林战尤有余悸,但随即察觉此时说这个不太应景,便转开了话题:“你呀!足足昏迷了五天!”

金龙舞皱着眉头,勉勉强强听到门外的歌词,其声嘹亮肃杀,不觉出神,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是边境流传过来的《悲凉镇灵赋》。”倒是林媚借机扯开了话题,缓和了些气氛,“当初是一位诗人去过边境,领略过边境的悲凉残酷后,为煌煌数千万战死英魂写的赋。后来逐渐演变过来,有人为此配了曲子,竞相传唱,最后成为了我们的祭奠亡魂的曲子。”

“嘁,史家不幸诗家兴。”林战低声说了一句。

林媚白了他一眼。